“既然我們是仇敵,你為什麼不隱瞞我,對我說這些?”
“因為我想你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日後恢復了記憶,不會被眼前的這些虛假的東西所迷惑。”
“虛假的東西?”
“我們的友好相處都是假的,就像一場夢,夢醒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張騰,我不想醒來……”
“眼下這種情況,你還醒不來。”
“哦,那就讓我多夢一會兒。”
納蘭圖圖摟住張騰的脖子,笑著閉上眼睛,與原來不同的是,她的眉間多了一抹淡淡的憂愁。
如果張騰所說的都是真的,那麼她的仇敵正揹著她努力去尋找救治,怎麼想都有些荒謬。
他說的應該是假的吧?他怎麼會救一個要殺死他的仇敵?如果不是假的,他為什麼要那麼做,他利用她想要做些什麼?他們之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會失憶?為什麼失憶了,腦袋裡想著的全是張騰?
為什麼她想到的是仇敵,而不是親人與愛人?
想著想著納蘭圖圖的頭又痛起來,一些零零星星的碎片飛快地略過,讓她感到害怕,毛骨悚然。
“啊……張騰,我的頭好痛,我的頭好痛啊……”
納蘭圖圖忍不住痛呼起來。
張騰連忙放下納蘭圖圖,用手按在她的腦袋,給她舒緩痛苦。
他勸道:“納蘭圖圖,你不要想,暫時別想了,等你病好了以後再想吧。”
納蘭圖圖淚流滿臉,說道:“張騰,我不想和你成為仇敵,我要跟你做朋友,一直跟著你……嗚嗚……”
張騰默然半響,一邊撫摸著納蘭圖圖的腦袋,一邊說道:“傻丫頭,你既然不想和我成為仇敵,那麼現在別想了,想不起來咱們還是朋友,還能暫時一起。”
納蘭圖圖覺得他說得有道理,點點頭,不再想以前的事情,撲入張騰的懷裡,索求著一時的安心與溫暖。
張騰伸手攬住她的纖腰,他發覺自己開始迷戀眼前這個納蘭圖圖,跟她在一起不用想太多,只憑感覺相處就好。
當然,他也知道納蘭圖圖是靈魂受創,臨時性地依賴他,但這並不妨礙他迷戀納蘭圖圖。
從某種方面而言,他是趁人之危,但納蘭圖圖的原本身份,卻又讓他暫時拋卻那種道德束縛與顧忌,忍不住想與她親近。
人類是一種非常複雜的動物,故此他們的心理也非常複雜而矛盾。
納蘭圖圖的身份既被張騰所顧慮,成為情愛的阻隔,卻吸引著張騰,成為慾望催化的引線。
對張騰而言,他其實不是喜歡納蘭圖圖,而是被與她的軀體,以及那種相生相殺的關係所迷惑。
接近納蘭圖圖,非常危險,但又非常安全,這就形成了一種心理與感官刺激,讓人上癮,難以自己。
一直處於危險與挑戰之中,張騰被道德緊緊束縛的的心很累,而從納蘭圖圖身上,他的身心得到了放鬆與慰藉。
就像一些士兵從前線的退下,透過各種各樣的方式來減輕壓力,有人透過喝酒減壓,有的人透過去青樓減壓,有的人透過吃藥,或者大吃大喝減壓……總之,張騰經歷了種種事情之後,眼前的納蘭圖圖成了他減壓的良藥。
張騰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納蘭圖圖身上的香味,她的香味與陳寧晴櫻她們區別很大,那是一種沁人心脾的濃香,這一種濃香並不讓人討厭,反而讓人為之迷醉,沉淪,戀戀不捨。
從某種方面而言,納蘭圖圖真的有點像迷幻毒藥,危險又讓人放鬆,讓人難以自拔。
“張騰……”
“嗯。”
“你打算怎麼利用我?利用完之後,我會怎麼樣?”
“我會利用你讓異神教開放傳送陣送我回去,而你則回到異神教,你本來呆的地方,再見面時,你我可能要拔刀相見了。”
“異神教?那是一個什麼地方?我腦袋裡常常見到一些恐怖血腥的畫面,是那個地方嗎?我很害怕,我不想回去那裡。”
“回去之後,他們會治好你,你就不會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