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騰笑了,有了這十二把飛刀,他的戰力將得到更加巨大的的提升, 遠攻近戰,攻守兼備,尤其是打群架,更是相當於多了十二個助。
當然,這十二柄飛刀也有它的不足之處,即不能離張騰太遠,超過十丈範圍,張騰對它們的控制力就會大幅減弱,超過三十丈就完全無法控制。
畢竟這些飛刀是魂識所控制,一旦超出張騰的魂識範圍就會徹底無用。不過十丈範圍內殺敵勉強夠了,再遠的話,張騰可以用靈力弓箭對其進行攻擊。
這些飛刀中近距離應用就可以了,而且隨著張騰的魂識增強,它們的殺傷範圍也將隨之擴大,日後只要多多鍛鍊魂識,這十二柄飛刀將會越發犀利,組成的刀陣也越發強大,威力驚人。
這時張騰走到妖獸洞窟不遠處,那兒是樹林邊緣,周圍都是高大的樹木,他心念一動,十二把飛刀從身邊嗖地飛出,化為十二道流光,幾下子就將邊緣那幾棵大樹放倒,並把它們削為一堆零零碎碎的木頭。
見到此景,張騰點點頭,很是滿意,隨即又拔出霜映練起刀法來。
他練習刀法的同時,也用魂識驅使飛刀進行配合輔助,讓自己更加熟悉新的戰鬥模式。
星空之下,一道人影手握長刀在樹林中騰挪跳躍,他的周圍跟著十二柄飛刀,隨著他的移動,不斷在樹林中穿梭,時不時劃過長空,將周圍的一棵棵大樹放倒,削成一段段,一片片。
等到張騰把一套百戰刀法使完,妖獸洞穴周圍的樹木基本上被放倒一大片,放眼望去都是一堆堆凌亂的木碎冰渣。
看著手上的十二把飛刀,張騰對它們說道:“日後你們就叫星刃吧,星刃一,星刃二……星刃十二這麼排下去。”
說完,他收起霜映,當下轉身返回妖獸洞窟之中。
連續鍛造了十二把飛刀,張騰的魂力消耗得很是厲害,必須休息才行。
這時,藺瑞瑜依然昏睡未醒,張騰從納戒裡面取出一些警示用的小陷阱擺放在妖獸洞穴之外,又用冰雪把洞口封上,這才取出毛毯被衾在洞窟裡沉沉睡去。
下半夜,即將天明的時候藺瑞瑜才醒了過來,她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被衾,先是將它掀開,而後坐起身子仔細地檢查一下衣物,這才感激地向張騰望了一眼,將手裡的丹藥收入腰間的藥囊裡面。
如果張騰在她昏迷時趁人之危,她無力抗拒,無可奈何,不得不接受,但是她絕對會以霹靂丹做威脅,向對方討要一個說法。
當然,一個說法不過是她的最後自尊罷了。
無論如何,她都與他達成一個的交易,讓對方不至於看輕於她,也讓她自己得到一個苟活的藉口。
藺瑞瑜身為一個弱女子,從起初提出跟著張騰,尋求他的照護那一刻,她就已經有了相應的覺悟,設想著可能發生在她身上的一切。
為了給師兄師妹報仇,為了活著回去宗門,即便是更大的侮辱與折磨,她也能夠忍受,更何況是失身於張騰。
張騰出手相助,救了她,也替師兄師妹殺了仇人,算是救命恩人。
因此,哪怕他相貌醜陋無比,讓她以身相許又何妨。
不過,她還是有著自己的底線。
她希望自己的犧牲有所價值,有所回報,至少讓對方真正幫她回去宗門,而非完全將她視為禁臠玩物,一直敷衍她,玩弄她,將她囚禁在身邊,令她這輩子都無法離開,猶如一具行屍走肉。
當然,這也罷了,只怕更惡劣的是,對方視她為累贅,享用了她的身體又將她拋棄,讓她在北方妖林自生自滅。
然而,一覺醒來,她所設想的一切惡劣情況都沒有發生。
張騰單純地答應照護她,帶她回雲京,從未想過在她身上得到什麼。
自始至終,他都循規蹈矩,從未越雷池半步,哪怕是在她昏迷的時候,也不曾趁人之危。
顯然,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想太多了。
看樣子,對張騰而言,照護她,不過是順手而為之,舉手之勞罷了。
想到此處,藺瑞瑜暗暗慚愧,心裡忍不住唾棄自己道:藺瑞瑜啊藺瑞瑜,雖然你有些姿色,但是並非每一個男人都貪戀美色,意圖不軌。人家好心照護你,要心存感激,念其恩德才是,你卻如此看待張前輩,實在是小人行徑,太不該了。
她這般想著,目光朝熟睡的張騰看去,只覺得對方的容顏也不像開始那麼醜陋,也不再像起初那般害怕對方。
藺瑞瑜對他多了一些感激,也多了一分好奇,她忽然很想知道對方到底是怎麼一個人,有著怎麼樣的過去,為何會渾身傷疤,又為何出現在丹鼎閣的勢力區域裡面。
不過,藺瑞瑜覺得對方應該與雲夏七大宗門有所關係,從他的口音與行為上看,應該與雲京武院關係比較密切,否則,他不會選擇冒著生命的風險前往雲京武院的駐地。
他說與人約定在雲京武院駐地見面,若然雲京武院駐地沒有被攻破,他們一般不準外人進入其勢力區域活動。
既然這位張前輩一早與人約定在雲京武院駐地見面,那麼肯定是得到了雲京武院方的允許,甚至他本人就屬於雲京武院。
如此想來,藺瑞瑜更加放心了。
雲京武院屬於正道宗門,做事一般不會太出格,縱然有些敗類,與邪道宗門的弟子相比,到底要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