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媚又在對面說道:
“呵呵……沒事,妾身也不是那種見不得血腥的柔弱女子。不過,當時也確實是嚇了個半死,而對晴姑娘的話也信幾成。那一會兒,我見她哭著那麼傷心,便上前去勸她,可她非但不聽勸,反而越哭越傷心,越哭越激動,突然拿起寶劍就要在你棺材旁邊自刎。我連忙出手阻止她,卻沒想到,根本不是她的對手,被她一掌推出了門外。”
“你這丫頭,人家好心勸你,救你,你怎麼向人家動手呢。”
張騰看向晴櫻,沒好氣地數落她道,晴櫻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撒嬌一般抱緊張騰的手臂,低頭不說話。
一邊的柳媚連忙對張騰解釋道:“恩公,你別怪晴姑娘,她是太激動了,但出手也有分寸,並未傷到妾身。當時,妾身被推出門外,正好阿寧回來了,她將妾身接住,以為晴姑娘是前來尋仇搗亂,還傷害我,就對她大打出手。”
張騰聽了又是一陣無語,望向了陳寧。
陳寧也有點不好意思,她抱著張騰的手臂,小聲說道:“我當時以為她是那李姓公子的姬妾,正為了那廝吃醋,前來找我們麻煩呢。”
“這怎麼又扯到李姓公子的姬妾上面了?”
張騰問道,他苦笑不得,這到底是什麼跟什麼啊。
柳媚點點頭,她微微有些臉紅,對張騰說道:
“嗯,在城西的時候,那李姓公子的幾個姬妾就曾找上門來,說我與阿寧是狐狸魅妖,勾走了李姓公子的魂。這大半年來,李姓公子一直對我倆念念不忘,甚至他與姬妾們同床共寢,魚水之歡時,還喊著我倆的名字。那姬妾是一個妒婦,揚言不僅要趕我們出雲京,還要毀掉我與阿寧的面容。那幾個妒婦對我們破口大罵,各種撒潑,而那李姓公子的爪牙恰好趕過來,他們尋了一個藉口支開了那幾個妒婦,準備按照那李姓公子的吩咐將我們強搶回去。那時,沈姑娘恰好尋到了我們,命人趕走了那些爪牙,也讓我們搬離了城西住處。”
陳寧又介面說道:“當時,那幾個妒婦離開之時說,那李姓公子的正室比她們更恨我們,也更加毒辣,她喜穿紅衣,人稱‘紅蠍美人’,一定會尋機會報復我們,讓我們後悔的。我見晴櫻她一身紅衣,以為是那‘紅蠍美人’,就跟她大打出手了。不過,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同病相憐,也成了好姐妹。”
晴櫻笑笑,又白了張騰一眼說道:“幸虧阿寧及時回來了,不然的話,我可冤死了。哼,說起這事我就來氣!你這臭流氓,害人不淺!我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這個無情無義,沒心沒肺的臭流氓!”
她一邊說著,一邊舉起粉拳錘著張騰的胸口。
陳寧一笑,她也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狠狠地掐著張騰的軟肉,恨恨地說道:“臭小哥,若不是幽雲及時救下我,我也冤死了,你個大壞蛋,害人精,沒心沒肺的傢伙!”
“嘶——好痛好痛好痛,你們這是要謀殺親夫啊!”張騰抽了一口涼氣,笑著對她們道。
陳寧晴櫻聞言又喜又羞又惱,停下手來,紛紛啐了他一口,齊齊說道:“呸,你是誰親夫呢?不要臉!”
張騰拉起兩人的小手,分別向他們看了一眼,說道:“當然是你們的親夫。”
晴櫻與陳寧對視一眼,對張騰說道:“胡說,你才不是呢!我們兩人心心相印,既為好姐妹,也結為夫婦,一起生活,美美的過日子,你呀自個兒過吧。阿寧你說是不是?”
陳寧掩嘴一笑,答道:“自然,咱們相親相愛,別管這個可惡的傢伙!他老是害得我們提心吊膽,肝腸寸斷,要生要死的,咱們把他給棄了,自個兒過生活。”
兩人說著牽起了手,坐在一起,故意離得張騰遠遠的。
不僅如此,兩人還非常親暱,你情我儂,卿卿我我的樣子,各種秀恩愛,向張騰示威。
只見晴櫻切了一塊牛肉,瞥張騰一眼,故意冷哼一聲,餵給陳寧,嬌滴滴說道:“來,阿寧,我餵你吃一塊牛肉!”
陳寧將晴櫻手中的烤牛肉吃掉,又拿了一塊羊肉,一邊反喂晴櫻,一邊說道:“嗯,真香,櫻兒,我餵你一塊羊肉!怎麼樣?香吧!來,多吃點!”
張騰見狀,搖搖頭,故意裝出一副傷心失落的樣子,說道:“不是吧?女人這麼善變,唉,算了,我這人真是命苦,命苦啊,註定孤獨一生,罷了罷了,我還是自己照顧好自己吧。”
聽著他這麼說,頓時在場的人都笑了。
“活該!”
“就是!”
“誰讓你那麼討厭了!”
“對,到處沾花惹草,整個兒就是花心大蘿蔔!”
“嗯,說得沒錯,這人啊就是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