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陳寧嘟起嘴,鬱悶地看著張騰。
“好吧,除此之外,我也沒別的辦法,你說喜歡男人就男人唄。”張騰想了一下,也是無可奈何,又改口說道,“這樣可以,不過,儘量讓公主別張揚出去。最重要的是,你說喜歡男人歸喜歡男人,可不能說喜歡我。”
“行,我請公主幫我保密。一直以來,我都當她是好姐妹,跟她說完之後,希望還能做她的好姐妹。”
“這種事情誰也沒辦法,希望你們能處理好它吧,但要像以前一樣,這個可不容易。”張騰搖搖頭道,“最好的方法,是等合適時機向她表面身份,這樣她才能理解和接受。”
陳寧點點頭:“嗯,我也不想這麼一直瞞著她,時機合適,我便實話告訴她。”
“好了,不說這個了,你也沒吃飯吧?你現在這兒等一會兒,我去拿點吃的,還有外面公主送的幾車禮物,也要好好處理一下。”張騰說道,他溫柔一笑,摸摸她的小臉,從床邊站起,轉身走了出去。
不久,天漸漸地黑下來,陳寧吃完飯,沉沉地睡去。
張騰則再次拿出那些畫卷,又從懷裡掏出《金靈訣》默默地思考,修改,塗畫,到了深夜他將所有的畫卷以火靈力毀掉,又重新畫了一張,至此《金靈訣》基本創造完畢,他將畫卷收起,上床歇息,打算明日到練武院正式修煉,試試能不能修出金靈氣,最終完善《弈天訣》,晉升靈性境。
翌日一早,張騰給陳寧請了假,他在思行院上完音律課,就匆匆往練武院而去。
他剛走出課堂,幾個同堂弟子就相互打一下眼色,跟了出去,尾隨在張騰的身後。
練武院是雲京武院最大的一片院區,由一個巨大的練武廣場,還有一圈密密麻麻的獨立練武室組成,它與思行院距離有些遠,中間要繞過一個小山和一個小湖才能到達。
今日天朗氣清,碧空如洗,前往練武院路上,遠處丘陵起伏,兩旁樹木繁密,湖岸綠柳成蔭,鳥鳴蝶舞,宛如一幅山水畫卷,景緻極為美麗,讓人流連忘返。
看著如此美景,張騰心情大暢,他並不急著去練武院,而是走到湖邊捧上一勺清澈的湖水,洗洗臉,感受一下自然的氣息。
湖水很快盪漾開來,驚動了一下游魚與飛鳥,清風習習,迎面而來,張騰只感覺每個毛孔都在暢快地呼吸,人前所未有地精神。
一圈圈漣漪不斷擴散,湖面漸漸地平靜,倒映著張騰的身影面容,那是一個白衣長髮,面板黝黑的少年,微笑間帶著一抹陽光的笑容,那俊逸而菱角分明的五官,即便有著藥水的遮掩,依舊有著一股迷人的風采。
說來奇怪,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他也從未對自己的模樣感到陌生,好像他原本就應該是這般模樣,也理應是這般模樣。
在華夏世界,他偶而照鏡子的時候,還有一些些陌生感與出離感,可如今這副容貌,他卻是極為熟悉與舒適,從未有個什麼陌生感與出離感。
張騰好笑地搖搖頭,這副容貌比華夏世界的模樣強許多倍,難道他喜新厭舊,變得自戀?
正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破空之聲,張騰不閃不避,刀鞘迅速而準確地往後一撥,當地一聲,將一塊小孩拳頭大的石塊打飛。
他站起來,慢慢地轉過身,往石頭飛來那邊望去。
那是十幾個武院弟子裝束的少年,每人手中都拿著刀槍棍棒等兵器,氣勢洶洶,面色不善。
他們之中最小的至少十四歲,最大的十七,個個長得牛高馬大,健壯非常,修為最低靈性中期,最高靈流境,而且不是一個靈流境,而是幾個。
那幾個靈流境少年離得有點遠,他們站在眾靈性境少年的後面,個個揹負雙手,神情高傲,桀驁不馴,望著這邊,似乎正饒有興致地看戲。
前面的眾靈性境當中為首一人,是一個臉帶刀疤的少年,他約莫十五六歲,長得五大三粗,虎背熊腰,模樣兇狠蠻橫。
“你就是張騰?”他大聲地喝問道。
“沒錯。”張騰打量了對方一下,又掃了一眼所有人,神情平靜,淡淡地回答道。
“陳寧是你的家僕?”刀疤少年又喝問道。
“他說是就是了。”張騰微微一笑,隨隨便便地回答道。
陳寧以伴讀身份進入雲京武院,與他主僕相稱,大多時候向人介紹的時候,她總是說自己是張騰的貼身僕從。而張騰也常常補充說,陳寧自幼與他一起長大,兩人情同兄弟,形影不離。
“小子,我現在給你三條路,第一條路是跟陳寧一起即日滾出雲京學院,第二條路是你現在將陳寧的賣身契給我,自此與他斷絕關係,兩不相干。第三條路是老子閹了你和陳寧,送你們兩個進宮當太監!你看著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