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時,張騰的聲音與晴櫻的聲音一模一樣。
晴櫻驚訝無比,問道:“張騰,你跟誰學的易容換形,怎麼還學得那麼好?”
“還有誰?自然是跟你學的。”張騰笑著說道。
“不可能,我從來沒教過你。”
晴櫻立馬說道,忽然她像想到了什麼,眉頭一蹙,退到床邊,拿起憐夢。
只見她錚地一聲拔劍指著張騰,冷聲喝道:“你到底是誰?居然假扮張騰來欺騙於我,識相的話,最好露出你的本來面目,否則,休怪本姑娘對你不客氣!”
見她這副樣子,張騰頓時無語了。
他恢復了原本的樣貌,一臉鬱悶地說道:“小丫頭,你疑心疑鬼的幹嘛,我是張騰,如假包換的張騰,唉……”
晴櫻還是不信,依舊用劍指著她,冷冷地說道:“閣下的易容換形之術高明之至,晴櫻十分佩服。不過,我從未教過張騰易容換形之術,即便教予他,沒有一年半載,他也未必能如閣下這般用得出神入化。閣下還是露出本來面目吧,不然的話,本姑娘可要出手了。”
“晴櫻小丫頭,你為何就是不信我呢?”張騰一臉無奈地說道,“那日在竹院,你也是這般以靈氣探測我體內,還變作我的模樣,你難道忘了嗎?我修煉的功法有點奇特,得到了你的土系靈氣後,可以模仿你的易容換形的功法,自然也能易容換形了。”
“你胡說八道,天下哪有這樣的功法?”晴櫻仍然不信,冷哼一聲說道,“好,既然你說自己是張騰,那你告訴我,我們初次見面在何時何地?當時又發生什麼事情?我最喜歡的曲子是哪一首?”
張騰嘆了一口氣,說道:
“三月初九鎮北別苑,你被人追殺中了玄重箭,是我幫你療傷醫治,你醒了以後,還差點想殺了我,我以命致歉,你才臨時改變主意,此後一直在別苑養傷。期間,你因失血過多而失眠,是我吹竹笛讓你入睡,我不知道你最喜歡的曲子是哪一首,因為你總是讓我給你吹新曲子,還把所有的曲譜歌詞訂成一本冊子,不時翻來看。”
聽他說到這裡,晴櫻已經信了七八成,但還是問道:“除了這些,你還有什麼能證明自己是張騰?”
張騰扒開衣領,露出脖子上的吻痕,沒好氣地對她說道:“與其我來證明自己,倒不如你自己看看,自己來確認一下更好。小丫頭,這是你自己的傑作,你不會認不出來吧?”
“啊?那……那不是我……不是我做的,我……我怎麼知道你哪裡弄得這些痕跡……”
晴櫻的俏臉刷地一下紅了,她連忙把劍收入鞘中,轉過身去,不敢看張騰,說話一下子變得結結巴巴。
“什麼傑作……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你……你別胡說……昨晚我什麼都沒做……”
“這麼說來,你相信我了?”
“我……我信了……你……你把衣領拉上……”
張騰見她這樣,既好氣又好笑。
他搖搖頭,整理好衣領,說道:“好了好了,轉過身來吧,是我胡說八道,我知道你什麼都沒做,也什麼都不知道,那是我昨晚不小心磕到的。”
晴櫻轉過身,看了他一眼,又飛快地低下頭來,小聲問道:“那樣子……你疼不疼?”
“不疼。”張騰說道,“好了,不說這個,你再看看我這個‘花彥’像不像?”
他一邊說著,一邊變作晴櫻的另一個形象,晴櫻打量了一下,說道:“嗯,很像,有八九分的樣子了。張騰,你今天就想向我展示自己的易容換形術嗎?”
張騰搖搖頭說道:
“當然不是,我主要是預防萬一,你的身份已經暴露,一路上說不定還會遇到什麼危險。人多的時候,我扮做你,你扮做我,一起掩人耳目,減少意外,你覺得這樣的法子如何?”
晴櫻蹙眉道:“不行,我扮你倒也沒什麼,可你扮我太危險了,再說你區區一個靈聚境,人家很容易就看出你是假的。”
張騰笑笑說道:“無妨,說不定別人會認為我使用了隱藏修為的秘術呢。還有再怎麼危險,也不及你繼續扮花彥危險,你一個女孩家多有不便,前陣子還被那採花賊惦記上,差一點兒就出大事了。雖說你修為高,但經驗不足,我扮花彥,能夠避免許多意外。”
晴櫻還是擔憂道:“可我扮你的話,會讓紫凝兩人看穿的,再說我跟鐵虎厲勝他們不熟,若是他們找你有事,只怕給我耽誤了。”
“這倒也是個問題,不過我們看準時機互換身份,他們在的時候安全一些,咱們不換,他們不在或者你我兩人外出的時候,咱們互換。你覺得這樣如何?”
張騰想了一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