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騰頗為無語地看著她,嘆了口氣,說道:“你這是作甚?我沒碰過她們,也不知什麼銷魂蝕骨,飄飄欲仙。”
晴櫻恨聲道:“你騙誰呢?有人親眼看著她們兩個從你房中出來。”
張騰白了她一眼,無可奈何地說道:
“那夜有采花賊流竄到紫凝兩人的房間,我抓採花賊的時候,採花賊把屋頂撞破,弄了一個大窟窿。正好那晚下雨,她們屋子漏雨,沒地方睡,我才讓她們到我房間裡。她們睡床上,我睡地下,我可沒有碰她們。再說了,那時候,我重傷未愈,怎會做那些事情?”
晴櫻將信將疑,又哼了一聲,說道:“你體質特殊,恢復神速,美人在畔,任君採頡,誰知道你不會做那些事兒?”
張騰眨眨眼睛,認真說道:“如果我真是這樣的人,那天在屋頂上,醉得稀裡糊塗的你,早已被我吃幹抹淨了。”
聽他說起此事,晴櫻頓時大窘,羞得俏臉通紅,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此時,她忍不住啐了他一口:“呸,小流氓,你敢!本姑娘一劍劈死你這個登徒浪子。”
晴櫻說著,撤下劍,轉身不看他,只覺得臉如火燒,熾熱發燙。
張騰摸摸脖子,搖了搖,認認真真地說道:“好了,小丫頭,別鬧了。你快點收拾一下細軟,而後易容換形,隨我一起到如歸別苑。過幾天咱們就啟程,隨鐵虎他們前往雲京。”
知道張騰沒有在外面風流之後,晴櫻氣來得快,消得也快。
她按照張騰的吩咐,立馬收拾細軟,再作一番易容換形之後,乖乖地與張騰一起登上馬車。
晴櫻易容換形之後,形象大變,張騰給她起了一個假名,叫做花彥。
不過,她這一次的易容換形顯然不太完美,還有身體還許多地方保持著女孩家的特徵,看起來像個扭扭捏捏,不倫不類的妖人。
馬車中,張騰頭靠車廂,右手託著下巴,目不轉睛地盯著晴櫻,嘴角掛著一抹微笑。
晴櫻冷哼一聲,伸出兩指,彎做爪狀,對著張騰的眼睛做一個挖的動作。
她撅起嘴,兇巴巴地說道:“看什麼看,沒見過這麼俊的公子嗎?哼,張騰,我可告訴你,本公子可沒東陽之好!你若是再這麼看我,小心本公子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張騰聽她這麼一說,忍俊不禁。
晴櫻大為不滿,一邊舉起粉拳捶著他肩膀,一邊大聲對他罵道:“張騰,你別以為用手當著,偏過頭去,我就不知道你在偷笑!你笑什麼,笑什麼,混蛋!有什麼好笑的!”
張騰雙肩聳動,一直笑個不停。
晴櫻連連捶他,氣惱地說道:“你還笑!我告訴你,不準再笑,不準再笑了,再笑我要生氣了!”
見她這麼說,張騰以拳抵嘴,輕咳一聲,忍住笑意。
這時,他一把抓住晴櫻的手腕,指指她高高鼓起的胸膛,認真說道:“好好好,我不笑了。我說花兄,雖然此去雲京天長地遠,但是你也無需備這麼多幹糧。我覺得你還是把它們拿出來吃掉吧,別都塞到胸前。我們要在如歸別苑住上幾天才出發,到時候再準備也不遲。”
晴櫻通紅,拍開他的手指,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用左手按住胸脯,慢慢地將它們撫平,讓它們變得與一般男子差不多。
張騰又指指她的嘴唇,笑著說道:“花兄,把你的假鬍子去掉!你這細皮嫩肉的,別裝什麼青年俊傑了。人家一看就知道你是個少年,出一趟門,你還化什麼妝,不要畫蛇添足。”
“切!”
晴櫻咬咬嘴唇,恨恨地剮了他一眼,只得將唇上的假須撕下。
張騰仔細打量了一下她,又往她的渾圓挺翹的臀部瞅了一眼,指指它說道:“花兄,你的老毛病還是沒變,叫你別再裝女人作弄我了。瞧瞧,你這屁股上的假皮都沒撕下來。嘖嘖,這臀可翹,倒是真如姑娘的香臀一般,不,應該說比一些姑娘都翹多了!哈哈……”
晴櫻俏臉越發滾燙,她咬牙切齒地望著他,稍微站起身來,揉揉香臀,使之變得扁平陽剛。
張騰笑了笑,又指指她的指甲,說道:“還有,花兄,你呀這指甲以後別塗了,不好看,還礙事。不小心給人家看到了,人家不僅會覺得你比較娘,還誤以為我有什麼奇怪癖好,才會帶你這麼一個伴讀。”
說話間,他鬆開晴櫻的手腕,從身旁拿來一個裝滿水的囊袋,遞到晴櫻的面前。
“哼!”
晴櫻嘟著嘴兒,劈手奪過水囊,坐了下來,拔掉塞子,倒出清水將塗了蔻丹的指甲清洗乾淨。
張騰又指指她的嘴唇道:“還有,別沒事就學人家姑娘往嘴上塗胭脂!”
晴櫻白了他一眼,氣鼓鼓地說道:“你瞎呀,我唇色本來就是這樣子的,我沒塗什麼胭脂!”
張騰湊近去看看,果然這丫頭的嘴唇什麼都沒塗,天生比一些姑娘鮮嫩紅潤。
不過,他還是搖搖頭說道:“花兄,你這副唇紅齒白的模樣,到底還是有些孃兒氣。咱們要去雲京,一路上烽煙未消,混亂不堪,一個不小心遇上西蠻胡騎,說不得把你擄去,賣到東陽國做孌童男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