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騰將信與薦武令收入懷裡,迅速返回如歸別苑。
他向紫凝與黃鶯兩人問清了鐵虎的住處,徑直來到鐵虎的住處拜訪。
到了那兒,張騰從侍女的口中得知鐵虎昨夜喝了許多酒水,至今酣睡未醒。
張騰無奈之下,只得讓侍女等鐵虎醒來時告訴自己一聲,自己到時候再前來拜訪。
當然,他給了對方一些銀鈺作跑腿費。
透過紫凝黃鶯兩人,張騰知道這些侍女都生活不易。
如歸別苑每月會給她們發一些例錢使用,但數量有限,各人手裡都頗為拮据,僅僅滿足尋常的胭脂水粉費用。
不過,鐵虎與醫盟的人偶爾也會打賞一下她們,但都是一些小錢。
他們雖然地位尊崇修為高深,但是身上向來沒有什麼錢鈺,倒不是說他們窮,而是他們沒有帶大量錢鈺的習慣。
畢竟,他們這些人,每次出行,一切花費有官府與地方勢力包攬,帶著錢鈺也沒地方使用。
侍女們都是修為低微,以美色娛人的說話工具,他們有秘籍有丹藥有好兵器,但這些東西打賞給侍女們,對侍女來說並沒有多大用處。
例如給她們秘籍,但她們大部分的時間用來取悅男人,哪裡還有時間修煉?
又比如給她們丹藥,她們本身修為低微,除了平時被自家主子打傷,基本也不會與人交手戰鬥,受傷的機率很低。
她們即便受傷也是尋常的皮肉之傷,用不上絕佳丹藥。那些丹藥她們通常都會賣掉,但也值不了幾個錢。畢竟,貴重的丹藥主人不會隨便賞賜。
給她們兵器的話,這樣的大煞風景的事情基本很少發生。
侍女們的主人,不是每個人都像張騰這般溫和純良的。
這些侍女們是他們的工具,有時候他們心情不好,說不定會打罵虐待,讓她們心生怨恨。別看她們平日唯唯諾諾,乖巧聽話,實則敢怒不敢言而已。若然送她們武器,不啻於將工具磨得鋒利,到頭來只怕會傷到自己,賠上了自己的小命。
張騰給鐵虎的八個侍女都送了一筆銀鈺之後,隨即離去,返回自己房間。
紫凝與黃鶯一直等在那兒,兩人正勤快地清理打掃他的房間,做完之後,還拿著抹布擦拭著周圍的傢俱器物。
張騰見到她們,也不厚此薄彼,將身上剩餘的一些銀鈺送給兩人,讓她們到外面好好休息玩耍一下。
紫凝與黃鶯拿著銀鈺,雖有些不想離開張騰的房間,但到底是少女心性。
張騰對她們兩人稍微寬慰一下,兩人便興高采烈地出去了。
紫凝兩人走後,張騰收拾好自己衣服,而後關上門,繼續打坐修煉,儘可能快地恢復身體。
下午時分,鐵虎的一個侍女過來通知張騰,說鐵虎已經醒了。
張騰聽到訊息後大喜,隨著侍女往鐵虎的住處而去,哪知他還沒到門口,立馬又被門口的兩個侍女擋住。
他一臉詫異地問道:“鐵前輩不是醒來了嗎?還請兩位姐姐通融一下,幫我向他稟報一聲。”
那兩個侍女滿臉通紅,其中一個說道:“不是我們不幫忙,只是……只是鐵大人正忙著,這一會兒不方便稟報。”
張騰越發奇怪,正要開口再問,卻是聽到裡面傳來一陣如哭如訴的女子聲音。
當下,張騰面紅耳赤,向兩人一抱拳,像逃一般告辭離去。
三個侍女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又是好笑又是羨慕。
一個掩嘴一笑,說道:“看樣子,張公子還是一個未經人事的男孩子。”
一個點點頭說道:“的確,雖然知曉一些,但到底是面嫩。”
最後一人,則是幽幽一嘆,酸溜溜說道:“那幾天若是我也是身體不便多好,今日留在他身邊的不是紫凝黃鶯那兩個丫頭,而是我了。哎,還是她們的命好,被鐵大人許給張公子。”
正在這時,屋內傳來一個喊聲:“今日老子還不盡興,小明月,你們都給我進來!哈哈哈……老子要你們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男人!”
方才酸溜溜的那個侍女聞言,頓時臉色一白,抿抿嘴唇,與其餘兩人對視一眼,低著一頭一起進去了。
傍晚時分,張騰又去了鐵虎住處一趟。
只見八個侍女個個萎靡不振,疲憊不堪,而鐵虎則神采奕奕,意氣風發,心情極好。
他向鐵虎問起返回雲京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