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五塊金塔石被找到,謝凌四人各拿一塊,多出的一塊留給柳醫師。
對此謝凌四人並無異議,這完全是柳醫師的功勞,即便他全要,他們也不敢說半個“不”字。
畢竟,無論是柳醫師本身的實力,還是他背後的勢力,他們都惹不起。更何況,這次行動,本來就是以他為首,四人是輔助,沾一點油水罷了。
柳醫師收起金塔石之後,又取出那個羅盤,對著陽光看一下,然後蹲下來,用樹枝畫了一個六邊型,想了許久,最後才去六邊形站起身。
他從懷裡掏出一張不知道什麼動物的皮,看看上面的地圖與標誌,一面凝重地對謝凌四人說道:
“我們找的東西可能在西北方向,不過,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那裡也是噬靈蚴的源頭,那東西極其邪惡狡詐,你們都小心一點,彆著道兒了。假如你們當中哪一個被寄生了,我也無能為力,能夠寄生我們這樣境界的噬靈蚴,尋常的藥石手段,根本不起作用。記住,不管是誰被寄生,哪怕是我,你們都要殺了他,絕對不能讓被寄生的人逃離那裡。”
謝凌四人點點頭。
於是,柳醫師也不多說,直接施展身法,向西北方向而去。
“他的話你們都聽見了,誰要是被寄生,誰就死定了,現在反悔還來得及。”石嘯口裡說著隨之追了上去。
“呸!來都來了,還想讓老子回去,老子可不想身入金山空手而歸。”馬三槍扛起長槍,往前急奔。
“馬三槍,跑這麼快乾嘛?放心,你真要被寄生了,我第一個出手殺你,保證你走得安安樂樂,瀟瀟灑灑!”
赤童嘿嘿一笑,朝馬三槍追來。
“我謝某人修為已停在半步靈斛數年了,這輩子最多也就是靈斛末期,眼下有晉級靈海的機會,豈能不搏一搏?”
謝凌一邊說著,一邊將劍換到左手,一撩下襬,瞬間向赤童等人狂飆,如同一道幻影,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過了一陣子,柳醫師眼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盆地,盆地頗為奇特,下面是一片山林,山林之間是一條條密密麻麻的溝渠小溪,流水潺潺,鳥鳴不絕,風景秀麗。
他停下腳步,往盆地中央看去,只見那裡有一個深不見底的水潭,周圍霧氣繚繞,寸草不生。
石嘯來到他身旁,問道:“柳醫師,咱們到了嗎?”
柳醫師拿出羅盤,羅盤突然瘋狂地轉動起來,完全失去了指向。
這時,後面的三人也趕到,於是柳醫師將羅盤收起,點點頭,指著那一個深不見底的水潭說道:“我們的目的地是那兒,這片盆地異常兇險,大家取出兵器,小心防備。記住,無論有什麼動物向你們撲來,一律斬殺,最好以靈力震碎。”
赤童望著眼前的盆地,忽然說道:“這地方怎麼好像一個手掌印?”
聽得他這麼一說,其餘人也深以為然,那些溝渠小溪就像是掌紋,四道隆起的林坡像是人手的事業線、生命線、智慧線、感情線。
馬三槍伸手往前面比對一下,眼前的盆地至少十幾裡,若真是手印,這人的手掌得多大,整個人又得多大。
於是,他搖搖頭說道:“哪裡有如此巨大的手掌?真有如此之人,只怕頂天立地,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跺一跺腳,整個雲夏都要震一震。”
柳醫師望著眼前的盆地,淡淡地說道:“或許古時真有如此人物,移山填海,拿捏日月,縱橫諸域,所向無敵。”
石嘯哈哈一笑,說道:“古時所言,不過是人們憑空捏造的神話傳說罷了。如今偌大的雲夏,修為最高也不過是雲霄宗的前宗主雲無劍,他靈海境末期,一劍斷江,一掌平湖,但都是誇大之詞。真要說移山填海,拿捏日月,他還差得遠呢。”
謝凌聽了,不禁皺起眉頭,說道:“我宗前宗主之實力,豈是你能所揣測?那時候他老人家出手,是隨意為之,並未全力,一劍斷江,一掌平湖,當時數萬人親眼所見,完全真實,沒有任何誇大之詞。”
石嘯臉上難得一紅,向謝凌拱拱手,說道:“抱歉,在下失言了,在下對雲宗主並無半點不敬,凌兄切莫見怪。”
謝凌冷哼一聲,說道:“石兄一直苦修,日後理應到外面遊歷一番,增長一下見識,開闊一下眼界才是,免得少見多怪,貽笑大方。”
“嘿嘿……”石嘯撓撓頭,也不辯駁,說道:“謝兄所言甚是,石某受教了。”
其實以石嘯的脾性,尋常之人如此說他,定然會脾氣爆發,與對方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