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昀大吃一驚,他將身體微微一扭,像是不要命一般,手中的大鐵槍趁機向刀疤男子的腹部刺出,似乎要與對方同歸於盡。
刀疤男子臉上泛起一抹冰冷的笑容,忽然中途變招,改刺為掃,以槍桿打在趙昀的身體上,只聽得一聲悶響,趙昀連人帶槍被砸飛,向一側摔落。
他冷哼一聲,未等趙昀落地,人已來到了趙昀的身下。
趙昀還沒反應過來,只見刀疤男人手中的椆木長槍將趙昀如同破布袋一般挑起,在空中接連狠砸猛擊。
“砰砰砰……”
椆木長槍的槍桿迅速落在趙昀身上,趙昀體表泛起一圈圈鱗片狀光芒,將槍桿的力道卸去。
趙昀怒吼一聲,正要擺脫椆木長槍的壓制奮起反擊,哪知刀疤男人似乎早有預料,他根本不給趙昀動作的機會,先是打飛趙昀的鐵槍,而後震散他體表的護體氣罡,並毫不留情地敲斷他的四肢,最後一躍而起,一腳將他踢落地上!
嘭!
一聲悶響,趙昀重重地砸在地面上,將地面砸了一個人性大坑。只見他披頭散髮,軟綿綿地趴在那兒,一動不動地喘著粗氣,如同一頭垂死的野狗。
“龍蛇血戮槍,乃雲夏開國大將趙桜龍所創,曾威震大江南北。每一個練龍蛇血戮槍的趙家人,體表都會有龍蛇護體氣罡,這能使你們無懼尋常刀槍冷箭,在萬軍之中如入無人之境。”
這時候,刀疤男人提槍走過來,將趙昀一腳踢翻,他冷笑著說道:
“可惜,自趙桜龍死後,你們趙氏一脈日益衰落,家中不孝子弟,為了爭奪爵位,更是一度將龍蛇血戮槍核心秘訣獻於旁人,致使傳承下來的龍蛇血戮槍功法殘缺不全,淪為三流的槍法。你區區一個靈性境末期,敢於我一個靈流境交手,無非是依仗那龍蛇護體氣罡,自覺即便不能勝,也可全身而退。殊不知你那龍蛇護體氣罡的弱點,其實從龍蛇血戮槍核心秘訣流失在外的那一刻,已被雲夏幾個世家洞悉,而我們王家正是其中之一。”
由於是正面著地,巨力撞擊下,趙昀臉青鼻腫,七竅流血,他雖失去戰力,但神志未失。
此刻他聽到刀疤男人的話,頓時瞪大了眼睛,一臉不相信:“不……不……不可能!你說謊!”
刀疤男人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提起,把臉湊到他面前,嘿嘿一笑,說道:“小子,對於你這麼一個將死之人,我又何必騙你?不然,你這自以為傲的龍蛇護體氣罡怎麼如此容易被我破去?哼,如今這三流的龍蛇血戮槍到邊疆戍守,對付敵國士卒將領還有些用處,但若是與雲夏幾大世家單打獨鬥,只會自取其辱!小子,你不是喜歡出頭嗎?我會把你吊起來,豎在新沂村口,讓所有人看看你的下場。我要所有人知道,無論是誰,若與我們王家莊作對,只有死路一條!”
刀疤男人說完便將趙昀扔在地上。
他挽了一個槍花,用槍指著趙昀,對在場圍觀的新沂村百姓大聲道:“你們都給我看好了,這便是與我們王家莊作對的下場,誰想跟他一樣,儘管站出來!這地方原本就是我們王家莊的地盤,你們既然到了我們的地盤,就要老老實實的聽話,乖乖地給我們王家莊做事,我們讓你們幹什麼就幹什麼,讓你們交什麼就交什麼!在綏寧,在這地方,王家莊的話才算話,其他人說的話都是狗屁!”
在場的新沂村百姓敢怒不敢言,一個個握緊拳頭,卻又無可奈何。
刀疤男人見狀,冷冷一笑,又道:“等一會兒,我會派人收你們的田地房契,你們最好照辦,否則後果自負!這時候,你們有些人也許會想著交了田地房契便離開綏寧,到別的地方去,不用看我們王家莊的臉色。不過,我王闐告訴你們,沒門!既然你們到了我們王家莊的地盤,便是我們王家莊的佃農!”
新沂村的百姓聽完之後一陣騷動。
他向不遠處的王桉打了一個眼色,王桉點點頭,讓人將地上趙昀架起來,在場中走了一圈。
王闐又大聲說道:“誰想要偷偷逃跑,我們會把你們一家都抓到莊裡去,充當奴僕,吃最差的飯,幹最重的活,勞累致死!當然,你們也可以反抗,但是反抗之前,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想想自己的妻子兒女。你若反抗失敗,你死了也就罷了,你們兒子會被賣為奴隸,姐妹女兒會被賣為娼妓,這一輩子都別想翻身!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們看著辦!”
聽了王闐的話,村民們望著悽慘異常的趙昀,紛紛沉默下來。
見到此景,王闐非常滿意,他又對王桉道:“將他帶到村口吊起來,派人守著他,不許任何人給他吃喝,晾成人幹,給他們做個榜樣!”
說完以後,他收起椆木長槍,拿出一張名單看了看,留下王桉等人,帶著幾個手下離開了新沂村……
林家莊。
林謙靜靜地聽完手下人的回稟,揮手讓對方退下去。
這時,他從太師椅上起來,揹負雙手,慢慢地在大廳中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