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騰默默想道。
此時隨著大量的土靈氣湧入,張騰丹田逐漸充盈,靈氣漩渦也慢慢地變小,漸漸消失,同時周圍三丈之外形成的龍捲風也一點點變弱,最終散去。
被龍捲風帶起的落葉灰塵,紛紛揚揚地從天上灑下,沾了張騰晴櫻二人一身,讓他們兩人看起來像在地上打了滾一般,變得骯髒凌亂,狼狽不堪。
不得已,兩人只好重新在水潭邊上作了一陣清洗,這才進到屋裡各自更換衣服。
已過一個半月,竹院裡的瓜棚鬱鬱蔥蔥,一片翠綠。好些黃色的花朵點綴其間,清風徐來,花葉搖曳,生機勃勃,惹人注目。
竹屋內,晴櫻換了一身白色的衣裳,慵懶地躺在廳裡一張竹床上面,手裡拿著一本書,一頁一頁地翻看。而張騰則是換了一套灰白色的布衣,到瓜棚摘了一些瓜苗,清洗乾淨之後,拿去廚房清炒。
不一會兒,廚房裡傳來一陣陣粥氣菜香,讓人食慾大開。
很快,張騰將粥菜端到廳裡的桌子上,還擺好了碗筷。晴櫻見狀,不等張騰開口叫人,自個人就放下書,從竹床跑下來,迅速坐到了桌子邊上。
“嗯,不錯,色香味俱全,挺好吃的。”
她拿起筷子,撩起衣袖,夾起一根瓜苗放入口中,俏臉上盡是開心之色。
張騰給她盛了一碗清粥,笑著說道:“晴櫻小丫頭,你不是說自己是一個大家閨秀嗎?講究舉止大方得體,知書達理,要時刻優雅,文靜。怎麼這些天,越來越不講究了,看樣子倒是像脫韁的野馬,沒點規矩,絲毫也不客氣。”
晴櫻白了他一眼,滿不在乎地說道:“哼,大家閨秀是給別人看的。對你,不需要!哎,姐姐我現在自由自在,想怎麼就怎麼著。你有意見?還有,你一直叫我小丫頭,你才沒有禮貌呢!我重申一遍,叫姐姐!”
她一邊說著,一邊拿起面前的竹碗,小口喝了一下,又繼續夾菜,顯然清炒的瓜苗極為對她口味,讓她喜愛不已。
張騰給自己舀了一碗粥,用筷子指指面前的香菇炒臘肉,說道:“這菜你不吃嗎?”
晴櫻嘻嘻一笑,說道:“當然吃,不過要等一會兒,現在姐姐要先將瓜苗消滅。以前家裡天天大魚大肉,都有點膩了,這一會兒能吃些蔬菜,可算是滿足了。”
張騰好奇地問道:“蔬菜比魚肉便宜,你若是想吃就讓家人做呀。”
晴櫻看了他一眼,搖搖頭說道:“你不懂,雖說我想吃什麼廚子都會去做,但我家裡人多,許多時候他們也兼顧不來。再說,他們的手藝也就那樣,色香味,色香還行,味道就馬馬虎虎了。”
張騰一笑,說道:“那是自然,畢竟人多。換我做,說不定色香味都馬馬虎虎,勉強煮熟。”
晴櫻給他夾了一根瓜苗,笑吟吟說道:“要不你來我們家當廚子,就給我一個人做飯,如何?姐姐付你雙倍工錢!不,你要是能來的話,姐姐付你三倍!當然,五倍也行!”
她在張騰面前比劃著手指頭,張騰搖頭一笑,將她的手輕輕撥開,說道:“聽起來不錯,你們家廚子一個月多少銀鈺?”
晴櫻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有點兒少,五靈鈺一個月,不過我們家還有別的福利。”
“五靈鈺?”張騰一下子愣住了。他看著她不好意思的樣子,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又問了一遍:“你是說靈鈺?而不是說銀鈺?”
五靈鈺等於五百銀鈺,相當於現代華夏五萬元的購買力,一個廚子就五靈鈺一個月,這工錢就有點高得離譜了。
“對呀!是靈鈺,不是銀鈺!五銀鈺連打發叫花子都不夠,怎麼可能請得起廚子?”晴櫻奇怪地看著他,“你幹嘛這副樣子,覺得廚子的工錢還是太少了?那沒辦法,這工錢已經是雲京中等廚師中最高了,就算少也有許多人爭著要來我們家。再說,我們家不止一個廚子,稍微升高一下工錢就是一大筆開銷了。”
張騰徹底無語了。
光是一個廚子就這麼高的工錢,且還不止一個廚子,看樣子,晴櫻家裡非同尋常,不是權貴就是土豪。若是真如她所說,去她家當廚子,拿五倍工錢,一個月二十五靈鈺,相當於華夏現代月薪二十五萬!
好傢伙!這妥妥的金領階層啊!日後他若混不下去,到晴櫻家當廚師,未必不是一條出路。
一剎那間,張騰甚至都有些心動了。
不過,他很快將這樣的念頭甩開。
錢財乃身外之物,眼下修武才是正事。
相比於在天垣大陸逍遙富足,他寧願返回華夏過尋常的安靜日子。最重要的是,那個世界,還有他的雙親等著他回去,他需要對他們贍養盡孝,讓其安享晚年。
“嗯,你家廚子工錢不低。”張騰給她夾了一塊臘肉,笑著說道:“那一天我混不下去,就去你家當廚子好了。可是我廚藝有限,來來回回就那幾道菜,只怕時間一長你便吃膩了,就把我給趕出去。”
晴櫻看著張騰,眸光如盈盈秋水。她掩嘴一笑,說道:“不會膩的,你做的菜我都喜歡吃,可以吃一輩子。”
張騰笑笑道:“怎麼不會?菜到底不是主食,就像飯、粥、饅頭、麵條那般,哪一天少吃了便覺得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