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為首一人拿出一張畫像,拿它與張騰比對一下,問道:“這宅裡面就你一個人?”
張騰淡淡地說道:“不,我師姐也在這裡住。”
那人皺起眉頭,問道:“你師姐?她是哪裡的人?叫什麼名字?來這兒作甚?”
“她是……”
張騰正要答話,一個柔美動聽的聲音自他身後傳來:“師弟,還是那些搜查通緝犯的人嗎?怎麼又來了?”
只見一個蒙著紅色紗巾的紅衣少女蓮步輕移,款款走到他身邊,好奇地望著門外的眾人。
她一襲紅衣,身材窈窕,婀娜多姿,青絲如瀑,明眸皓齒,顧盼生輝,雖戴著紅色的紗巾,但麗色不減反增,端的美麗無比。
幾個王家莊的青年漢子哪裡見過這樣的絕色,當下呆住了,目光一直停留在少女身上,再也無法挪動絲毫。
張騰轉身對少女說道:“師姐,他們說是王莊的人,協助搜查的。”
少女望了幾人一眼,黛眉輕蹙,卻也見怪不怪,對他說道:“也罷,方才搜查的人是林葉兩莊,現在加上他們王莊,三大莊也就齊了。後面應該不會還有搜查的人了吧,那你便讓他們快點進來,早搜完,我也好點兒安歇。”
張騰點點頭對幾人說道:“喂,還愣著幹嘛?快進來!你們要搜就快點搜,別影響我師姐休息。”
“哦哦哦……那便打擾了。”為首的青年率先回神,他向身後的幾個人一揚手,道:“你們還不進去,都給我仔細地搜,搜認真一些!不過,要當心一點兒,別碰壞了人家的東西!”
“是!”
那幾個人聞言戀戀不捨地看了紅衣少女幾眼,快步走近了別院。
為首的青年向紅衣少女抱拳行了一禮,問道:“恕在下唐突,聽姑娘口音,不像是綏寧本地人,不知姑娘貴姓,是哪裡人,芳齡幾何,到綏寧所為何事?協查需要,還請姑娘如實回答。”
紅衣少女淡淡地說道:“我姓晴,來自遼東郡,年已及笄,此翻來綏寧乃是為了尋我師弟。”
青年看向張騰,向他抱了抱拳,問道:“不知小兄弟怎麼稱呼?”
張騰抱拳回了一禮,說道:“我叫張騰,自幼長在綏寧,我師姐來綏寧指點我武藝。”
青年又問道:“在下斗膽問一下兩位的恩師名諱?你們所屬哪一個宗門?”
“家師複姓獨孤,無門無派,乃一散武。”紅衣少女冷冷地說道,“哼,你要搜通緝犯便一起進去搜罷,問這些作甚。師弟,我們走,去盯著他們,別讓他們像先前那些兵痞子一樣偷偷地拿我們的東西。”
她說完一甩衣袖,轉身進了宅院,再也不理那青年。青年有些無語,卻也只得跟著二人進去。
別院不大,兩刻鐘足以搜完,王家莊的人足足搜了半個時辰,一無所獲,還想繼續搜下去。這倒不是他們搜得認真,而紅衣少女實在太美了,讓他們有些沉溺,不想這麼快離開。
不過,一行人很快被趕了出來,幾人你看我,我看你,一個個神情尷尬,戀戀不捨地離開了別院。
等一行人走遠,張騰長長地嘆了口氣,回到了屋內。
晴櫻笑吟吟地說道:“師弟,你嘆什麼氣?”
張騰白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明知故問,我讓你易容換形,你非要以真容見人,不然的話他們怎麼會搜這麼長時間?要真讓他們看出點端倪來,看你怎麼辦!”
晴櫻笑嘻嘻地說道:“一直以來我都是易容換形,快一整年了,好不容易才恢復真容,我才不要再變回去呢。放心,見過我真容的人一巴掌都能數得過來,他們不會發現的。”
張騰又說道:“好吧,其實我不是擔心這個,我擔心別的。”
晴櫻不解地問道:“什麼別的?”
張騰嘆了口氣,說道:“你初來綏寧,你不知道。王家莊的人向來囂張跋扈,橫行霸道,今日卻是這般恭恭敬敬,循規蹈矩有點反常。”
晴櫻不以為然地說道:“他們是協助搜查,幫官府辦事,恭恭敬敬,循規蹈矩不是很正常嗎?”
張騰搖搖頭,說道:“你錯了,按照他們的行事作風,今日協助搜查,身後有官府撐腰,應該更加膽大妄為才對。”
晴櫻撇撇嘴,說道:“不是有邊軍管治綏寧嗎?他們老實一些也沒錯啊。”
張騰沉默片刻,說道:“我心裡還是不踏實,明日中午我帶你離開別院到另外一個地方避避風頭。”
晴櫻好奇地問道:“去哪裡?”
張騰答道:“我家。”
“你家?”晴櫻喜滋滋地說道,“好!”
一夜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