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販聽了他們的對話,當即忍不住搖頭。
他無可奈何地對黑衣少年說道:“唉!小兄弟,你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他們說要將你抓走,賣到東陽國做奴隸,東陽國貴族好男風,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一旁的白衣青年聞言,望著黑衣少年,臉上不禁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
黑衣少年不為所動,他神情平靜地看著眼前的幾個西蠻胡人,心裡想道:“怎麼這些傢伙與華夏古代的異族蠻子差不多,掠奪都是他們的天性嗎?還有那個東陽國是什麼鬼?沒想到我張騰也會有被當做孌童男寵的一天,真他大爺的。難道我看起來就這麼像那種小白臉,一個薰香敷粉的娘炮?不過,這西蠻胡騎竟然流竄到這平陽鎮,著實出人意料,看樣子云夏國真的越來越不堪了。”
這時先前攔住同伴的西蠻胡人,開口對小販說了幾句話。
說完之後,他冷冷地盯著張騰,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
小販這時候對張騰說道:“小兄弟,這西蠻軍爺說了,他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立即跪在地上,將兵器財物交出來。否則,他們就要砍下你的人頭,以儆效尤。”
張騰淡淡一笑,說道:“只有戰死的男兒,沒有投降的娘炮。我跪天跪地跪父母,不會跪別人,更絕對不會跪他們這些披著人皮的畜生。”
那小販聽了,他雖然不曾聽過“娘炮”一詞,但是依舊懂得張騰的意思,不禁猶豫了一下,勸道:“小兄弟,你還年輕,不要意氣用事。他們這些西蠻胡人殺人不眨眼,你何苦要白白送上一條性命呢?”
張騰搖搖頭,對他說道:你將我原話轉告給他,想要我的命可以,拿出本事來。”
小販嘆了口氣,對他既敬佩又惋惜,說道:“小兄弟是真英雄,比我等有骨氣得多,既然你心意已決,我也不阻攔你了!我這便跟他們說,你還是好自為之吧!”
他搖搖頭,將張騰的話原原本本地轉述給那西蠻胡人聽。
對方聽完之後勃然大怒,一催胯下的馬匹舉起大砍刀便向張騰殺來,口裡還大聲嚷嚷著什麼。
張騰冷冷一笑,不退反進,身形一動,迎著那殺來的西蠻胡騎衝去。
對方的大砍刀還沒砍下,他已經一躍而起,瞬間拔出了霜映,一下子削斷了對方的腦袋。眨眼間,那西蠻胡人的無頭屍體被冰霜凍住,隨著坐騎的奔跑顛簸而直愣愣地跌下地面,化為一團冰渣。
一個漂亮的翻身落地之後,張騰沒有停頓,立即橫起霜映,向其餘的七個西蠻胡騎衝殺而去。
區區八個靈聚境末期武者,他還不放在眼裡!
那七個西蠻胡人見同伴一個照面就被斬殺,當下憤怒地大叫起來,紛紛舉起大砍刀,拍馬向張騰迎上去。
刷刷刷!
七柄大砍刀迅猛地劈下來,刀風剛烈霸道,呼嘯作響,充斥著血腥的味道。
可惜,每把大砍刀都劈空了。
而每一個西蠻胡人也僅有這麼一次出刀的機會。
霜映迅速從他們的身上劃過,將七匹胡騎連人帶馬盡數化為了冰雕,隨後七具冰雕在慣性下摔落地面,徹底破碎,化為了七堆冰渣。
殺了七個西蠻胡人後,張騰挽了一個刀花,瀟灑地將霜映收起,揹著木匣往前方急奔而去。
“趁著別的西蠻胡人還沒發現你們,都趕緊走。否則晚一些,你們想走也走不了了。”
他沒有回頭,一邊跑,一邊對還跪在原地的眾人說道,他以靈力發聲,將話語傳到每個人的耳中。
還跪在地上的白衣青年聽了,臉上又紅又白,他趕緊站起身,拿鑲嵌著寶石的長劍,飛快地往路旁樹林的方向跑去。
“少爺,等等老奴,小心迷路了!”名老僕人在他身後喊道,跟著白衣青年率先進了樹林。
其餘的人也不敢繼續逗留,紛紛拿上自己的包裹,慌忙作鳥獸散。而農家少女的動作則最為緩慢,她有些魂不守舍,在她老爹的再三催促中戀戀不捨地往張騰消失的方向望了一眼,最後一個離去。
張騰他們停車的地方是一個平緩的彎坡,坡下便是平陽鎮。
車伕之所以知道雲夏軍隊被西蠻胡人埋伏,主要是因為他對這片地方很熟悉,同時也看見前方山坡下,雲夏軍隊與西蠻胡人騎兵交戰的情景。
此時張騰自然也看見了。
他先前斬殺的那八名西蠻胡人,其實是西蠻騎兵的斥候,是胡騎統領安排下來,專門負責雲夏援軍訊息情況的精銳。
這時,張騰在距離戰場二十丈的地方停住腳步,他找了一片高大濃密草叢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