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少女口裡罵著,一邊掙扎,一邊揮動粉拳,向張騰的面門砸去。
“小丫頭,你年紀不大,脾氣卻不小。”張騰伸出右手抓住她的拳頭,說道“別亂動,我好不容易才將你的傷口包紮好,再亂動,一會兒傷口崩裂了可別怪我啊。”
“小丫頭?是你給我包紮的傷口?”少女聞言愣了一下,她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不禁又羞又氣,恨聲罵道:“你…你……你卑鄙!下流!無恥!小淫賊,本姑娘跟你拼了。”
她說著,一頭向張騰的腦袋撞去,張騰的身子往後縮了一下,並沒讓少女如願。這時候,少女的腦袋咚地撞在張騰的胸膛上面,動靜雖大,卻沒多少力道,對張騰來說,根本不痛不癢。
“誰卑鄙,誰下流,誰無恥了?”張騰說道,“看看你,現在是你自己投懷送抱,非得往我這兒鑽,我可什麼都沒有做。”
少女連聲罵道:“小淫賊!臭流氓!你……你快放開我!你放開!放開!你……你聽到沒有?你混蛋……你……”
她氣得俏臉通紅,越發激動,胸膛劇烈地起伏著,罵到最後幾乎說不出話來。
“好好好,我會放開你的,你先別激動。”張騰笑了笑,對她說道:“不過,我有個條件,放了你之後,你不可以再對我動手。”
“好!你放開!我保證不動手!”聽了張騰的話,少女似乎平靜下來,她一邊喘氣,一邊冷冷地說道。
“這便對了,作為朝廷密探,要時刻冷靜,不可失去理智才是。”張騰點點頭,鬆開她的雙手,笑著說道。
哪知這時候少女突然暴起,將坐在床頭邊的張騰一把撲倒床上,張騰看著盡在咫尺的如花嬌靨一臉愕然,問道:“你這是幹嘛?不是說好不動手的嗎?有事好好商量!”
只見少女湊到他面前,冷笑一聲,咬牙切齒地說道:“臭流氓,我是說過不動手,可本姑娘沒說過不動口!哼,小淫賊,我咬死你!”
話音未完,她就伏下身子,低頭朝著張騰的右肩膀狠狠咬下去。
“哎喲!鬆口!鬆口!快鬆口!”張騰大叫,“你們女人都是屬狗的嗎?怎麼一個二個全都往別人身上咬!”
然而,少女充耳不聞,一直那麼狠狠地咬著張騰的肩膀,似乎要在他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嘶——”張騰痛得直抽涼氣,雙手按在她肩膀上面推了幾推,大聲說道:“小丫頭,鬆口,快鬆口,你再不鬆口!我可不客氣了!”
由於顧及她是一個女孩子,身上的傷口又未癒合,因此他用的力道並不大。可惜少女一點兒也不領情,依舊死死地咬著他,根本沒有絲毫鬆口的意思。
張騰見她如此,又推了推她,忍痛叫道:“小丫頭,我警告你,快點鬆口,否則我真不客氣了!”
然而,少女如若未聞,一動不動,越發咬得兇狠。
“好!不鬆口是吧!臭丫頭,這是你逼我的!”張騰見她這樣心裡也是動了氣,大手撫上她的香~臀,用力擰了一下。
“呀!”
少女一陣痛呼,她又驚又怒又羞,鬆開口從張騰身上起來。剛好看見張騰腰間的龍牙,她立即摸到他腰間,將龍牙抽了出來,揮動龍牙,一刀朝張騰的脖子橫削而去。
“下流痞子!我要殺了你!”
“誰下流了?你動口在先,我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張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大聲說道:“說好了不動手!現在又要動手殺我!你這個女人出爾反爾,真是一點兒也不講信用!”
“呸!誰跟你這樣的卑鄙小人講信用了?”少女氣憤無比,一邊說著,一邊揚起左手,向張騰的臉龐一巴掌甩去。
未等她的手掌落在張騰的臉上,張騰又抓住她的左手腕,生氣地說道:“你這個女人簡直是不可理喻!我是為了救你,才脫掉你的衣服,又不是故意看光你的身子,我怎麼就是卑鄙小人了?”
“你……你……下流無恥!”
少女聽他提起這一茬,不禁越發羞怒,她大聲說道:“小淫賊!本姑娘寧願死也不願你救!給我拿命來!”
她口裡說著,將頭一低,猛然向張騰的喉嚨咬下去。
張騰見她這般說話,不禁大為氣悶,恨得牙癢癢的。當下他不再言語,未等少女咬下落,就湊主動上去,直接吻住對方的櫻唇,翻身將她壓倒在床上。
“唔唔唔……”
少女掙扎了幾下,突然不動了,眼裡湧出了淚水。
這時,張騰已奪過她手中的龍牙。見到此狀,他連忙鬆開她的手,從她的身上起來,忍不住歉然地對她說道:“對不起,之前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少女偏過頭去,閉上眼睛不理他,一直淚流不止。
看到她這樣,張騰大不禁為頭疼,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如何做才好。
最終他搖搖頭,嘆了口氣,無可奈何地說道:“是我錯了,我不該看光你身子,更不該像剛才那樣冒犯你。我不知道如何才能讓你原諒,既然你非要殺我不可,那我的命你拿去便是了。不過,臨死之前,我希望你能帶一個口信給我的家人。她叫陳寧,現在雲京城南三橋東街烏里巷陳邡家中,讓她別等我了,說我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這輩子都回不來了。你的東西我放在床底下的箱子裡,我身上還有一些銀鈺,你殺了我之後,就拿上它們儘快離去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龍牙匕首重新塞入她手中,又從從懷裡取出一個錢袋,放在少女的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