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馬玄說著,身形一動,眨眼間來到張騰的身邊,對著他的後頸一手砍落,將他打暈過去。隨後,按著他的背後以本身龐大氣力將張騰丹田處的三種不同靈氣鎮壓梳理,讓它們恢復正常的運轉。
隨著張騰的人被打暈,丹田靈氣恢復正常的運轉,那一點星火也逐漸地黯淡,而那一股恐怖強大的氣勢也慢慢地消失,如同一頭巨獸再度休眠。
巫馬玄長長舒了一口氣,說道:“好險,剛才差點出大事,沒想到這小子還真不怕死,還真為了姓陳的那個小丫頭與我拼命。罷了罷了,那些事情急不得,慢慢來。不過,等他醒來得問問傳他武藝功法的師父是誰,那個混蛋居心不良,待我尋個時機解決掉他,省得讓這小子在岔路越走越遠,釀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他口裡說著,拎著張騰的衣領,將他與陳寧放到一起,兩人並排躺在草地上沉睡不醒。
做完這一切以後,巫馬玄將黑虎霜映兩把刀撿回,將它們放在張騰的身邊,自己返回到篝火旁繼續大口大口地吃烤肉。
這時,他給篝火添了些樹枝,讓快熄滅的火苗重新燒旺,熊熊燃燒的火苗在夜風中抖動著,倒映在巫馬玄的面具上面,讓面具就像在燃燒一般,平添了幾分神秘與詭異。
巫馬玄撫摸著自己的面具,想要摘下來,卻又把手收回,他握緊拳頭,仰望著繁星點點的夜空,喃喃地道:“無論如何,我必滅三大莊,以報巫馬一族的血海深仇,至於巫馬一族的使命,就交給你了。我相信,既然你讓他出現,那麼必然有你的安排!我做我該做的事情,他做他的事情,一切因他而起,也因他而結束!”
說完之後,巫馬玄又拿龍牙匕首切了一塊肉,忽然他盯著崩了個口的龍牙匕首停住了動作:“這是……帝秦的鍛造工藝?帝秦與雲夏相隔數萬裡之遙,尋常的客商不可能來綏寧這窮鄉僻壤,這匕首那小子到底怎麼得來的?是了,他那兩把刀的鍛造銘文似乎與它極為相似,難道有帝秦的人隱於綏寧?他們來綏寧作甚,難道是為了它?不行,此事得向那小子問個清楚明白。若是有帝秦的人出現在綏寧,只怕不單是雲夏,整片天垣大陸都要風雲激盪,發生大變。”
巫馬玄越想越心急,正打算將張騰強行喚醒,但看見他雙眼緊閉,睡得昏沉無比,嘆了一口氣,最終放棄了念頭。
“臭小子,暫且先讓你好好休息,等明天再與你計較!哼!”
他又割了幾塊烤肉先後塞進嘴裡,看看天色,找了地方閉目養神。
雖說三人都在荒郊野外,但巫馬玄是半步靈斛強者,本身的氣息就能震懾許多妖獸,又有明火照耀,驅除蛇蟲鼠蟻,倒也不怕有別的什麼危險。
夜已深,清風徐來,夜蟲輕吟,讓周圍更增一份靜謐。
次日一早。
巫馬玄和陳寧的聲音打破了寧靜的清晨。
“站住!姓陳那小丫頭,把水給我!”
“哎,你幹嘛?我這是拿給小哥洗臉的。”
“洗臉?正好,我幫他洗,讓他清醒一下!”
“哎,你……”
張騰正在沉睡,突然面上一涼,感覺一片冷水往脖子衣領流動,迷迷糊糊間,還有人踢了他一腳,喊道:“臭小子,別睡了,給我起來!我有事問你!”
“我懆,你大爺的,那個混蛋用水潑我?老子弄死你!”
在睡夢中被人打擾,張騰不禁勃然大怒,他一下子坐起身,一邊擦著臉,一邊惡狠狠地環顧周圍!
只見面前站著一男一女,男的身穿斗篷,戴著面具,高大健壯,目光不善。女的穿著梳著垂鬟分肖髻,身著軟甲,束腰綁腿,雙手還帶著護腕,身後還揹著一個箭筒。
此刻她杏眼圓睜,俏臉漲紅,高聳的胸脯一起一伏,正對男人怒目而視。
男的自然是巫馬玄,此刻他聽到張騰發出華夏國罵,一臉疑惑,問道:“嗯?你小子說什麼鬼話?還沒睡醒嗎?要不要我再給你來一下?”
一旁的陳寧小跑過來,從懷裡取出一張手帕,一邊給張騰擦臉,一邊將他扶起來,問道:“小哥,你沒事吧?”
幸虧華夏國罵陳寧也聽不懂,否則她對張騰平日那儒雅隨和,彬彬有禮的印象就有所改變了。
“阿寧?”張騰見陳寧活生生地在自己面前,又驚又喜,他上下打量著她,高興地說道,“阿寧,原來你沒事啊,太好了,我還以為……”
“還以為我死了嗎?”陳寧甜甜一笑說道,“傻瓜,我沒事,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對了,小哥你剛才說夢話嗎?”
見陳寧問起,張騰的人不禁有些尷尬,無奈地摸摸鼻子,含含糊糊地說道:“嗯,算是吧。阿寧,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那邊的巫馬玄見二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個沒完,把他給忽略到一邊大為不滿。
這時,他大聲對張騰二人喝道:“好了,夠了!你們兩個還有完沒完?姓陳的小丫頭,你先呆一邊去,我有事問這小子。”
陳寧聞言恨恨地瞪了巫馬玄一眼,正要開口說話,張騰立馬安撫住她,說道:“好了阿寧,你沒事就好,你再去幫我盛點兒水,我有點渴了,想喝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