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巫馬玄,你等等!”張騰說道,“你不監督我,還就這麼放了我們,任由我們離開,你就不怕我們躲起來嗎?”
巫馬玄回頭望著他,說道:“小子,我再強調一遍,我說得句句都是實話。你若不想死就好好修煉燭照聖訣,若是想死,就不要修煉燭照聖訣,三年之後,你絕對會自焚而亡,死於非命!還有,我提醒你一下,你身懷異寶,不要被噬靈蚴盯上,平日最好小心一些。一旦遭遇高階噬靈蚴,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燭照聖訣,沒人能救得了你!信不信我,由你!學不學燭照聖訣,也由你!你自己看著辦吧!”
話音未落,他的身形一動,人已消失在張騰的眼前。
張騰怔怔地望著巫馬玄原先所在的地方,眉頭深鎖,靜靜地陷入沉思。
這時,陳寧用一片大葉子卷做鬥狀,正盛著一斗清水回來,她遠遠便向張騰喊道:“小哥,我回來了!”
張騰從沉思中出來,他見了陳寧面露笑容,向她招招手,說道:“阿寧,你回來得正好,昨晚吃了些烤肉,我一口水沒喝,喉嚨快渴得冒煙了。”
陳寧快步走到張騰身前,將盛水的葉鬥捧給他,說道:“來,水給你!咦,小哥,巫馬玄那個傢伙哪裡去了?”
張騰接過水,咕嘟咕嘟地大喝了幾口之後,才笑著對陳寧說道:“巫馬玄走了,他與我約定三年後在雲京見面。”
陳寧聽了一臉驚訝地說道:“那傢伙就這麼輕易放過我們,就這麼走了嗎?他跟你說什麼了?你們約定了什麼?”
張騰無奈地笑了笑道:“此事說來話長,我便大概跟你說一下吧,也好安排一下你的行程。”
於是張騰就粗略地將事情跟陳寧說一下。
陳寧聽完之後,默默無語,好些時候,她才小聲地說道:“小哥,我想跟你在一起,我不想去雲京。”
張騰搖搖頭,說道:“這可不行,即便沒有巫馬玄,三大莊也不會輕易罷休,你不能繼續呆在綏寧,必須儘早到雲京去。”
陳寧望著張騰,又說道:“小哥,既然巫馬玄已經離開了,我們一起去雲京吧。”
張騰嘆了口氣,給她理一理有些凌亂的鬢髮,笑著說道:“你忘啦,秘籍還沒拿呢。”
陳寧說道:“我們現在去拿,拿了一起走。”
“傻丫頭,且不說綏寧現在亂得很,到處殘留著妖獸與噬靈蚴的蹤跡,那巫馬玄未必就真的離開了。我們豈能現在去拿秘籍呢?你到了雲京,我才敢取秘籍。一來保證你的安全,也保障我的安全。”
張騰說道,他越來越發覺陳寧這丫頭單純得可愛,也單純得讓人心疼。就這麼讓她一個十五歲的少女去雲京,路途遙遠,情況複雜,他實在有點放心不下。
陳寧無可奈何,雖不情願,卻別無選擇,只得失落地說道:“那我就先去雲京等你了。”
張騰拿起她的一隻小手,握在手裡,笑著對她說道:“別急,先給我說說村老他們怎麼樣了?你趕來找我,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一夜過去,如今是否還能聯絡上他們?”
陳寧俏臉微微一紅,低著頭,小聲說道:“村老他們都過了橋,到了武寧按照你的吩咐,化整為零了,想聯絡怕是聯絡不上了。不過,我跟三嫂他們一家說好了,她們先在武寧的客店等我,到時候我跟他們一起去雲京,投靠她們的大伯,尋個落腳之處。臨走之前,我跟她們說,如果三天還不見我回來,她們就出發,無須再等我了。”
張騰聽了,不禁大喜,說道:“如此甚好,有著熟人一起上路,總歸方便許多。你修為雖高於陳夫人,但經驗不足。與陳禮一家同行,你們相互照應,能讓我放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