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寧也是點點頭,說道:“好,那便麻煩三嫂了。”
柳氏笑了笑,說道:“都是自家人,不用那麼客氣。總之,阿寧你有什麼需要記得向我說。還有,小哥失血過多,可能有些畏寒怕冷,你記得在房間裡起個爐子,別讓他凍著了。”
陳寧再次點點頭,說道:“好的,三嫂,我記住了,爐子也在生了。”
柳氏聽她這麼說便放心下來,覺得再沒別的囑咐就告辭離開了。
陳寧目送柳氏離開後,便迅速關上門。她將棉被上面的蓑草掀掉,放在地上,然後抱著棉被匆匆地往張騰所在的臥室走去。
臥室裡早已生起了炭爐,張騰身上也已蓋了兩張棉被,可即使如此,他依舊臉色蒼白,嘴唇發白,渾身瑟瑟發抖。
柳氏說得很對,他失血過多,故而畏寒怕冷。
當時陳寧大口大口地吮吸他的鮮血,那量份一點兒也不小,否則已張騰這樣的習武者,怎麼至今還昏睡不醒。甚至連下雨氣溫稍微降了一些,比平時冷了一點兒,他便這麼不堪。也是如此,陳寧才不得不向柳氏再要了一張棉被,試圖讓張騰暖和一些。
不過,即便陳寧替張騰蓋了三張被子,屋內爐子炭火熊熊,張騰的狀況依然沒多大變化。他還是不斷地顫抖,蜷縮成一團,似乎感覺極冷。
陳寧見狀不禁皺起了眉頭,她探入被子伸手抓住了張騰的手,只覺對方的手十分冰涼。
她試著往陳寧體內輸送一些靈氣,讓他暖和一些,但是此舉作用不大也就罷了。而最讓她驚駭的是,張騰的體內如同出現了一個無底黑洞,她的靈氣剛輸進他的體內,就被那黑洞吞噬個一乾二淨。而且,那個吞噬靈氣的引力極大,若非她及時鬆開手,只怕會將她體內的靈氣全部吸收殆盡,讓她徹底成為一個廢人。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張小哥體內為何有這麼一個無底黑洞?難道是噬靈蚴鑽進了他的體內?陳寧驚魂未定地望著床上的張騰,心中疑問不斷。
又過了一會兒,她最終是不忍心看著他眼前這般瑟瑟發抖的可憐模樣。
猶豫再三之後,她再度探入被子,小心翼翼地抓住張騰的手。
因為這次她沒再給張騰輸送靈氣,所以這一次張騰體內那一股吞噬力並沒有出現。只不過張騰的手似乎更冷了,甚至摸起來如同冰塊一般。
陳寧眉頭越發皺得厲害,再這麼下去,只怕張騰會活活凍死。
可她又沒什麼別的好法子,思前想後,陳寧腦中靈光一閃,升起了一個荒謬的念頭。
不管了,死馬當活馬醫。讓她什麼都不做,眼睜睜地看著張騰凍死,她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
於是,她快步走出臥室外。先將大廳的大門的暗插銷拔下,又把上面橫槓放落,然後關好臥室的房門,最後羞澀地脫下身上的外衣,只留著褻衣褻褲,輕手輕腳地爬上了床……
張騰的身體極冷,陳寧甚至有一種錯覺自己抱著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塊人形冰塊。她忍不住打了寒顫,整個人也有些瑟瑟發抖,牙齒更是咯咯打架。
她默默地運轉體內靈氣,儘可能地讓自己身體散發熱力,以便為張騰驅除寒冷。
起初陳寧還羞澀無比,面紅心跳,渾身都火燒一般,熱辣辣的。甚至一度閉上眼睛,偏過頭去,不敢看人。
然而,隨著時間一點點地流逝,陳寧的心情逐漸平伏下來,她擁著懷中的張騰,內心中充滿了喜悅與溫馨,如同一艘漂泊無依的海船找到了久違的港灣。
她就這麼緊緊地擁抱著張騰,漸漸地忘卻了一切,嘴角帶著淺淺的微笑,慢慢地睡去……
張騰依舊在沉睡,依舊瑟瑟發抖,只是狀況好上了很多,不像之前那麼劇烈。他的臉色逐漸好轉,發白的嘴唇也多了些許血色……
不知過了多久,張騰的丹田處忽然亮起一點久違的星火。
那星火吸納了陳寧之前輸入的靈氣,開始慢慢變大,其後化為精純的一道火系靈氣,慢慢地在張騰體內運轉起來。
讓人驚訝的是,這一道火系靈氣,此時似乎與陳寧體內的同源靈氣產生了某種共振。
它的執行路線完全仿照陳寧功法,在張騰體內迅速流動,並開始大量地吸納著外界的火屬性靈氣。更匪夷所思的是,這一點星火運轉了一段時間之後,帶著大量的火屬性靈氣,忽然回到了張騰的丹田處。
它與張騰體內的其餘兩種靈氣聚集在一起,相互吸引,相互促進,在張騰體內開闢了一條全新的功法運轉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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