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有道理”
“這樣的人,誰敢要啊,小小年紀就如此心狠手辣,太可怕了。”
聽見裁判的宣佈,擂臺下的觀眾頓時譁然。
隨後他們又沉默下來,許多人對著張騰指指點點。
張騰聽完裁判的宣佈,眼神一下子暗淡下來,隨即又自嘲地笑了笑,把頭扭開,沒有看裁判。
他稍作休息了一會兒,踉蹌地站起來,一瘸一拐地艱難走下擂臺。
這時,人群分開一條道路,張騰低著頭一步一步地慢慢走出去。不過,人們目睹著他離開,卻是沒幾個人再議論。有些事情,並不是一些言語能所表達的。看見張騰的結局,周圍的少數人或多或少有些體會。
除了廣場,張騰抬頭看看天空。
只見此際已是黃昏時分,霞彩滿天,絢麗燦爛。
勝敗是什麼?張騰忽然覺得不太清楚了,但是也很清楚了。只是如今,他又有什麼打算呢?從何而來,從何而往,今後著實很難料。
不過,有一點張騰很清楚,自己是無論如何都沒法子繼續留在李村了。
他強忍著渾身的傷痛,急匆匆回到住處,收拾一下東西就往葉家莊的方向而去。
臨走之時,張騰還不忘往住處放一把火,將所有的痕跡付之一炬。
張騰剛離開不久,一群李村村民出現在張騰的住處,他們人人帶著鋤頭鐵鍬扁擔繩索等農具,氣勢洶洶,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為首的是一個三四十上下的彪型大漢,他長著一副絡腮鬍子,濃眉大眼方口獅子鼻子,容貌依稀與那李穆有幾分相似。
此刻他臉色非常不好看,望著眼前熊熊烈火,神情忽明忽暗,面門不時抽搐一下。
“爹,現在我們該怎麼做?”這時彪型大漢旁邊的一個青年開口問道。
彪型大漢突然反手給了青年一巴掌,惡狠狠地道:“怎麼做還要我告訴你嗎?帶人到處找啊,真是一群窩囊廢,我李罡怎麼生了你們這些個不成器的東西。一個兩個這麼有出息,一個進不了武院,一個還被沒習武的孤兒野種打成重傷。沒用的東西!”
青年捱了一巴掌,卻是捂臉低頭沒敢作聲,他向身後的幾個人示意一下,往著一個方向搜尋而去。
“這個該死的外鄉崽兒,要是給老子逮住了,非要把他的皮扒下來不可。狗日的……”
青年罵咧咧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漸漸變小。
李罡的臉色則是越發得陰沉,冷冽。
這時,只聽得他咬牙切齒地道:“告訴我們村的所有人,只要見到那傷我兒子的外來狗雜種,一律往死裡打,打死了我送他十畝熟田,並保送他的兒女進林家莊學武。”
周圍的村民聽了喜出望外,一個個摩拳擦掌當即分散開來,四處搜尋。
再說張騰燒了自己住處,一路往葉家莊而去,沒過多久天便黑了下來。
他本身受了重傷,走得並不快,好幾次身後出現打著火把搜尋他的李村村民,要不是他藉助天黑偷偷躲藏,幾乎要被對方逮著了。
張騰走走停停,時不時還迂迴繞道。雖說他對道路熟悉,但天色實在太黑了。一路上都是磕磕絆絆,摸打滾爬地走過來。
一直到了半夜三更,夜深人靜,張騰才到了葉家莊。
這個時候,張騰又飢又渴,累得幾乎走不動了。
然而,他卻不敢停下來,只能繼續走。
走著走著,張騰只覺得腦袋昏沉沉的,渾身發燙,四肢無力,腳下忽然被一根樹藤之類的東西絆了一下,人便摔倒地上。緊接著他感覺腦袋一痛,眼前一黑,就再也不省人事了。
一顆透明的隱隱發著微光的珠子從張騰的懷裡滾出。
藉著珠子的微光,只見張騰的額頭磕破了一個大口子,鮮血汩汩地流淌著。旁邊,是一塊裸露出地面的石頭,石頭上面沾染著鮮血,而這鮮血隱約發著光芒。
珠子咕嚕咕嚕地滾到了張騰腦袋旁邊,恰好被鮮血染紅。令人驚奇的是,它如同有生命一般將流出的鮮血吸入,並隨著血跡靠近張騰額頭的傷口處。
漆黑的夜裡,突然爆發出一團光芒!
不過,這一團光芒持續不到片刻就黯淡下來。
與此同時,一聲低沉的吼叫自光芒爆發出來,震動整個葉家莊上空……
此刻,一道耀眼的流星劃破蒼穹,這注定是一個不同尋常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