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度支要見我大可去翰林學士院找我啊,上午我都閒的不行。”
“老弟,我也不能去的太勤了,免得讓人誤會啊,特別是這特殊時期,我還是少公開去找你為好,萬一一個不小心被人在身後說壞話,那便不好了。”楊釗笑道。
王源道:“這麼說,朝中有大事發生了?”
楊釗道:“當然,正是來找你說這件事,你腦子靈,幫著分析分析。”
王源笑道:“度支郎折煞我了,大夥兒一起參謀參謀便是,讓我猜猜朝中出了什麼大事?是不是安祿山鬧的厲害,李適之要倒臺了?”
楊釗哈哈一笑道:“說起來似乎不可思議,本來我們以為李適之這一次定難躲過此劫,特別是在席建侯死無對證之後,安祿山定然會不肯罷休。而且王鉷和楊慎矜等人也上書彈劾,在兩大勢力的夾擊之下,今日早朝之上你猜發生了什麼?”
王源道:“什麼?”
“陛下居然只是申斥了李適之一頓,罰了一年俸祿,告誡他以後行事要拿證據,不得捕風捉影,就此了事。”
王源愕然道:“就這麼就了結了?”
“啊,可不就了結了麼?”
王源沉吟半晌道:“李林甫什麼態度?”
楊釗道:“還能有什麼態度?下朝之後怒氣衝衝很不高興,別說他了,我也很不高興。李適之不倒,我舉薦章仇兼瓊入戶部之事豈非遙遙無期?那裴寬和李適之堅決不允此事,我也沒什麼辦法。”
王源默然無語,靠著別人倒臺讓自己人上位,雖然不太地道,但這便是朝堂之中的通行法則;你不下我便不能上,僧多粥少,要職就這麼幾個,情況就是這麼簡單。
“我就弄不明白陛下的心思,為何在這樣的情形下還會報李適之,這豈非難以說通?”楊釗道。
王源想了想道:“陛下的心思當然猜不透,不過此事要是從另外一個角度來分析,倒是不難理解。夫人該記得,前幾日我曾跟你說過,我說李適之這次未必便會倒臺,當時夫人還不太相信,現在果然如我所料了。”
秦國夫人點頭道:“正因如此,我才建議堂兄來找你分析分析,我也很意外居然被你說中。”
楊釗不滿道:“王小兄,這便是你的不是了,你既早有這般判斷,為何不跟我說說?”
王源笑道:“你當時認定李適之會倒臺,我跟你說你會信麼?再說了我也沒十分的把握,也不宜多言。”
楊釗道:“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這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王源點頭道:“我便試著分析一番,若是有謬誤之處,還望指出來,咱們共同參詳。”
楊釗點頭答應,秦國夫人吩咐上熱茶點心擺上,屏退眾人後靜聽王源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