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意思啊,”丁凝寧譏笑了聲,“只是覺得奇怪,為什麼就偷你的,我們都沒被偷。”
小團體起鬨道:“是啊是啊,我們都沒被偷誒,怎麼就你被偷了,還是偷的班費。”
“你們的意思是在說我賊喊捉賊咯?”顧熱眼神冷冽。
“我們可沒說,”丁凝寧笑了笑,“我們只是提出疑問而已,但是吧,既然班長你都這麼說了,那也不是沒可能嘛,除非你還能找出其他接觸過班費的人。”
被丁凝寧這麼一提醒,顧熱腦子裡倒還真浮現了一張臉——
一張很樸實的少女的臉。
不會是她,肯定不是,她不像那種人。
顧熱在心裡說服著自己。
“怎麼了?”丁凝寧揶揄顧熱,“是找不到別的人了嗎?”
沒等顧熱開口,她的同桌就先說了,“王英之前也碰過班費了,她找——”
“沒,不是她。”顧熱出聲打斷。
“怎麼不是,明明就是王英找你換硬幣了。”顧熱同桌自顧自地說道。
坐在四組角落裡的一個蘑菇頭女孩子緩緩站了起來,聲音弱弱的,“我是換過硬幣,但我沒偷班費。”
5班教室後面有蛇皮袋子,袋子裡面裝著飲料瓶子,隔幾天,就會派幾個學生把瓶子拉去賣掉,賣瓶子的錢就作為班費。
雖然不多,但攢著攢著,也有四五十個硬幣了。
至於那一千多塊整錢,也是每人50班費交到顧熱那裡放著的。
偶爾開主題班會的時候,便會用班費去採購一些裝飾品還有零食。
顧熱心挺大的,她有個大的圓規盒子,硬幣就放在裡面,然後盒子就放在桌肚裡。不過,一直都還挺平安的,沒出現過丟錢的事。
紙幣那些,她放到了一本不常用的厚書裡面夾著,這本書也被其它書壓著,按道理說,裡面的錢是不會被偷的,加上她每次拿錢放錢也都挺小心的,確實,大半年來,這些錢都是安然無恙的。
除了這次。
王英確實找顧熱換過硬幣,但她沒看到顧熱是從哪裡拿出來硬幣的,更別說,偷厚書裡面夾著的紙幣了。
顧熱甚至還能記起來王英找她換硬幣時候的手足無措。
那天,王英走到顧熱桌邊,聲音小小的,“班長,我能換十個硬幣嗎?跟班費換。”
“你要硬幣做什麼?”顧熱沒有直接答應。
“公交車要投幣,我沒多的硬幣了,”王英垂眸道,“超市不能直接換,要先買東西。”
“嗯,可以換,”顧熱沒再多說什麼,“等下。”
顧熱伸手在桌肚裡摸索著,數了十個硬幣拿出來,“給你。”
“謝謝。”王英笑了。
……
“喲,還真有人碰過班費啊,”丁凝寧語氣得意,“班長,不是她,那是你嗎?還是說,你們兩團伙作案,監守自盜啊?”
“找老師吧,在這爭執沒意義。”顧熱懶得搭理丁凝寧。
“你是心虛了吧,”丁凝寧雙手在胸前環著,“想先下手為強?”
“你們幹嘛呢,”周司寒拎著一瓶汽水從後門口進來,“站著開會啊?”
“顧熱監守自盜,”有女生說,“班費丟了。”
“……”周司寒差點嗆著,“你這話病句吧,班費丟了怎麼就監守自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