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可的例假如期而至,一樣疼得死去活來,臉色發白。
“給你。”韓柯遞了一包暖寶貼給她。
“還有這個。”又遞來一杯紅糖水。
陳可趴在桌面上,有氣無力地笑了笑,“你這也太貼心了,我感覺我可以不用記日子了,反正你都記得。”
“那就不記,”韓柯一本正經地說,“把腦子空出來記化學方程式。”
“……”陳可被逗笑了,捂著小腹,“韓柯,你別逗我笑,很難受的。”
“不逗了,起來把紅糖水喝了,”韓柯拍了拍她的後背,說,“等會涼了。”
“好。”
陳可喝完紅糖水,不單單暖到了胃,還暖到了心。
不知道是紅糖水發揮了作用,還是陳可自己的心理作用,她感覺好像真的沒那麼疼了。
她側趴在手臂上,看著韓柯,眼底帶笑,唇角上揚。
“別想著來那個就可以不做題了,”韓柯沒把臉轉向看她,對著桌面出聲道,“等你不怎麼疼的時候,還是要補起來的。”
“……”陳可上揚的嘴角瞬間垮下,轉了個方向趴著,後腦勺對著韓柯,“哼。”
曾守法這時從陳可眼前走過,陳可發現,他走路的姿勢很奇怪,雙腿繃的直直的,膝蓋不彎曲,兩條腿顯然是張開走路的。
“曾守法,”陳可坐了起來,開口道,“你腿怎麼了?”
陳可還發現,曾守法坐下的時候,明顯能看得出來是很小心的。
“啊?”曾守法尷尬了一瞬,回答道,“腿……腿沒事。”
“沒事嗎?”陳可顯然不信,“你這走路姿勢跟我來大姨媽時候的走路姿勢很像。”
曾守法:“……”
“你該不會是來大姨夫了吧?”陳可微張著嘴,驚訝道。
“噗——”曹添嘴裡的水噴了出來。
曾守法也尷尬地扯了扯嘴角。
韓柯嘴唇微抿,表情有些難以描述。
看他們三這樣,陳可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她乾咳幾聲,故作淡定,“當我沒說。”
“不過,老曾,我也覺得你走路姿勢不太對,”曹添擦了擦桌子,又擦了擦嘴,“你腿真沒事?”
“腿真的沒事,但是,”曾守法面露難色,不太好意思地說道,“有事的……是……是屁股。”
曹添微怔:“……”
韓柯沒說話。
“首先,曹添,你衛生一點,哪有用擦完桌子的紙再擦嘴的啊,”陳可沒有半點不好意思,大大咧咧道,“最後,曾守法,你這是痔瘡吧,得買藥抹。叫什麼來著,啊,對,馬應龍,這個好使。”
陳可表現的實在太自然了,一點都看不出她有羞澀的意思,韓柯沒忍住,笑出了聲,曹添也抽抽地笑。
“不知道是不是,”曾守法硬著頭皮跟陳可對話,“但我覺得應該是吧,我去校醫務室,她給我開的藥也是馬應龍。”
“嗯,你先抹著唄,屁股上不就是痔瘡,還能是啥,”陳可說,“沒事,別擔心,就痔瘡而已,抹幾天藥就好了。”
“嗯。”曾守法想結束話題,很想,超級想。
好在,陳可說完那些話後,又趴了回去。
這才將尷尬解除。
本以為只是簡單的痔瘡而已,抹抹藥就能好了。
但,事實上並沒有那麼簡單。
陳可知道的太少,屁股上的病,除了痔瘡,還能有很多種。
比如——肛周膿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