擴音器姑娘率先反應過來,捂住了嘴,而後快速掃了眼四周,連忙看向講臺,放下手,喊道:“老師,對不起。”
“……”正欲出聲教育她的劉松,“沒,沒事,以後注意點。”
如蒙大赦的擴音器姑娘剛想鬆一口氣,就見她的同桌靠在椅背上直勾勾地盯著她,嘴角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意,紅唇輕啟,小聲說道:“你為什麼這麼驚訝?”
“不……不是,”擴音器姑娘表示想換個座位,她現在很害怕,“我……我聽說,陳可一挑十……你跟我想象中……不太一樣。”
一挑十嗎?
陳可笑了笑,如果說的是那次蘇鍇他們站她後面給她撐腰的事,那確實是一挑十,狐假虎威的一挑十。
“哦,別緊張,我不打架,”陳可露出一個自認為很溫柔,實際上有點邪魅的笑容,“一挑十這件事真假參半,不能全信。”
擴音器女孩像是八卦大於膽子,明明有點怕陳可,還是湊上去,問她,“那保真的訊息你能告訴我嗎?”
看她皺著眉頭又好奇的不行的樣子,陳可樂了,“說來話長,以後再說。”
擴音器姑娘不情不願地“啊”了聲,就靠回了自己的椅背。
1班明顯也有同學聽說過陳可,在安靜過後,窸窸窣窣的絮語聲四起。
一個兩個人說,陳可可能會聽不見,但說的人多了,小聲也就變成了大聲。
“她就是陳可,參與過兩校大戰的那個人?”
“看著不像啊,她細胳膊細腿的,怎麼打架?”
“可能大佬打架不需要自己動手。”
“有道理,那她在咱們班,以後會不會看我們不爽就找她那些朋友揍我們啊?”
陳可捏了捏鼻樑,而後轉頭,“同學,你幫我跟怕我找人打她們的人說,我以理服人,不打架。”
日後打架的陳可,感覺臉有些疼。
“哦哦,好的。”微怔的男生隨即連連點頭。
讓人傳話是最容易失去原本話語本質的方式。
不知道他們怎麼傳的,反正,陳可說的這句話,傳到那些人耳朵裡就變成了“打架就是道理,我以理服人。”
1班同學表示受到了威脅。
幾人齊刷刷看向陳可的方向,又齊刷刷看向講臺上的劉松。
無奈沒有證據,無法舉報她。
隨即低下了頭。
在教室裡大部分同學都在低頭做自己的事的時候,第二組最後一排的一個男生,抬著頭,直勾勾地看著陳可的背影和側臉,眼底晦暗不明。
韓柯沒想到自己還能再見到她,更沒想過他們能被分到同一個班級。
陳可這個名字韓柯是聽過的,只是傳到他耳朵裡的事件版本不太好。不過,好與不好都跟他沒關係,頂多能影響一下他對這人的第一印象罷了。
現在知道了陳可是她,倒也不覺得那些事情是真的了,她不是那種人,他知道的。
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班上的同學都到齊了。
劉松站了起來,笑臉盈盈,憨態可掬,聲音洪亮,說:“同學們都到齊了啊,那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你們的班主任,也是你們的化學老師,我叫劉松。”
說著,他拿起一根粉筆,轉身在黑板上寫上姓名和聯絡電話。
然後,轉回身體,接著說,“黑板上是我的手機號碼,大家可以記一下。然後呢,我說一下,我們班的座位要求,我們班的座位不是先到先得,而是按你們進班的排名依次選座位。”
劉松話音剛落,班上就響起了哀怨聲。
“別吧,我特地趕了個大早佔的這個座,白起早了。”
“按排名選座位,萬一個子矮的只剩後面的座位了怎麼辦,萬一近視的也只能挑後排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