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等人,你身為此時的統帥,必須拿定主意了。”夏狂淡漠開口,瞳孔中滿是火熱。
那是一種對家族的忠誠,他似乎真的將生死置之度外。
“拿定主意...”夏殤頭疼了,可還是很快就緩過勁來,發出命令,“所有人,服下恢復丹藥,等我命令,準備各憑本事逃跑。”
夏狂嘴角抽搐,這命令下得真夠簡潔明瞭的。不由將靈力瀰漫在口中,浩浩蕩蕩的聲音清晰傳進每個人耳中,在山野上空不斷徘徊。
“等我喊到一,就各自逃跑。外面有家族地境強者坐鎮,只要逃出這片區域,你們就安全了。記住不要率先撤離陣法,萬一此時南宮凡殺過來,會有不少同道身亡,這之中,說不定就有你。諸位一定要堅守好這最後的時間。夏狂在此祝你們一帆風順。”
所有喏了一聲,各自服下丹藥,靜待夏狂開始數數。
“五...”
......
南宮凡站在巨樹頂端,俯視前方不遠處的一行人,夏狂的聲音自然被他聽在耳中。
不由唸叨了一聲,“麻煩了...”
“趁此機會再殺五個,然後就逮眼熟的人。”南宮凡眸子閃動,身子很快下落,回到地面。
“太陽指!”
“噗嗤!”
就像氣球被扎破,南宮凡又收割了一個五人小組,只不過這次夏家人沒有過激反應,一個個身邊浮現靈器,做好了四散而逃的準備。
南宮凡微微退後一步,拉開一點距離,瞳孔輕易鎖定在人群最中央的夏殤身上,他記得自己移形換影后,光影卻發現這傢伙手中有塊木牌在發光。
如今看來,這最有可能是奴役夏婼的東西。
其他人還好,殺不殺都無所謂,這世界上從不確實落井下石的人,等夏家這座大廈傾塌,以夏家的行事作風,這些年不知得罪了多少人,這群人自然只有如喪家之犬一般四處而逃。
反倒是夏殤的頸上人頭和那疑似控制夏婼的木牌,他勢在必得。
夏殤同樣在注視吊在大部隊身後的南宮凡,見其鎖定自己,不由心生寒意,他清晰感覺到自己性命進入了倒計時。
夏狂滿臉淡漠迎向了南宮凡的目光,手中把玩一塊略顯粗糙的木牌,嘴中的數字已經數到了“三”。
“這是那木牌嗎?”南宮凡不敢肯定,畢竟從賣相來說與自己所見所聞差距有些大,可樣子有極為相似。
“或許是當時木牌在發光,將這樣子掩蓋了...”南宮凡只能如此想到,可不管怎樣,這人也進了他必殺名單。
至於其他人,誰離得近,就只能說聲抱歉了。
南宮凡很快做出了決定,除此之外,先追殺圓滿,再殺巔峰,能殺多少是多少。
短短兩息時間,數字就數到了二,這之間南宮凡沒有嘗試再次出手。
夏狂從五到二數得很慢,就是為了給同族中人一些回覆時間。
這些夏家人,也十分懂得起,維持陣法的同時,不管三七二十一,硬塞進口中三四顆丹藥。
藥力噴發或許會引出種種麻煩,可此時藥力帶來的能量也是他們不可或缺的力量,或許就因為多吃下一顆丹藥而逃出生天。
身體的損傷等保住性命再說。
一些巔峰身上更是閃爍血光,他們吃下了爆發的丹藥,血氣都燃燒了起來,甚至做好了用上精血的準備。
在這般刺激下,圓滿也不甘落後,同樣服下了用來拼命的丹藥,巔峰與圓滿的差距就在三五倍左右,爆發起來的巔峰速度還真不一定比圓滿慢。
這個時候,誰也不願成為最慢的一個,那幾乎是必死。
夏狂無言。
南宮凡嘴角抽搐,若這些人將這份拼命的心氣全都用來對付他身上,就算他堪比地境,也只有望風而逃。
當然,若這些人真如此做,南宮凡心裡絕對會樂開了花,他只要暫避鋒芒,始終保持一定距離,等個一刻鐘左右的時間,就能回來盡情收割爆發結束後陷入虛弱的玄境修者們。
可誰也沒想到,就在夏狂剛剛吐出“二”的剎那,他正收嘴、準備繼續喊出一的時候,有人率先跑了。
這人對陣法沒一點影響,可卻讓不少人心念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