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南宮凡摔了個跟頭，這對他的體質來說，這是極為不可思議的事情。
頭著地，摔得那叫一個慘。
南宮凡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行走了多遠、多久...整個人顯得虛弱無比，好在這一個跟頭，總算是讓他回神了過來。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麼？”
“我是南宮凡...我在商盟高塔之中...我要環繞天地前行，直到青銅大門出現去往下一層...”
靈魂發問三連擊，被另一道聲音給擊毀。
這聲音響徹在識海之中，似乎本就是他心中所想。
“原來如此。”
南宮凡艱難的從地面爬了起來，瞳孔炯炯有神，他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性子，找準了目標，堅定不移往這個方向前行就行了。
“走...我倒要看看這賊老天要我走多遠。”
“話說，這賊老天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怎麼盡搞這些毫無意義的東西。”
或許是太久沒有與人交流，南宮凡的聲音沙啞無比。
沒有與人交流？
南宮凡似乎察覺到了不對，可很快就被“自己”的聲音完全淹沒。
“藍天白雲...還是這麼優美，加上天地大小，幾乎與塵道大陸上沒有一點區別...”
南宮凡嘴中不停喃喃自語，似乎要將這幾年的話語全部吐露出去。
“等等...與塵道大陸沒有區別？”
瞳孔閃爍精光，古怪的感覺越發明顯了起來。
要知道，就算第一層，雖有豔陽高照，實則是因為太陽無所不在，不過受制於天地環境，隔著一層空間隔膜始終有一點如夢似幻的感覺。而空間內部，更是有商盟不知多少年的經營，才達到了如今光景。
此處雖有高塔緣故，能有藍天白雲、豔陽高照並不奇怪，不過天地環境必然有著極大的區別。這不必青蓮空間是將一方真正的小世界煉製成戒指，這就是一件攻守兼備的空間靈器，可以用作試煉一途，可有如今這份感覺實在是太奇怪了...
又有聲音在南宮凡耳畔響起。他雖受到了不少影響，可沒有像先前那般完全沉入其所說的話語之中，“如夢似幻，這些都是泡影嗎？”
他似乎知道了緣由，此地不過是一場夢罷了。
也就是說，陷入了幻陣之中！怪不得有這麼多不合理的地方。
不過這陣法也極為真實，甚至還對心靈施加了影響，讓他不得不“聽令”行事。
不過，察覺到了這是陣法，又該怎麼破陣而出？南宮凡沒有一點頭緒。
當然，在這之前，他要試探一番。
“敖蒼蘭...”
沒有迴音！
“黑龍劍...”
沒有出來！
南宮凡嘴角上揚，哪怕這場景在逼真，也無法虛幻出一個還未在高塔現出過身形，且與尋常真龍有很大差別的神龍親女...黑龍劍，雖顯露過蹤跡，不過其已經誕生了絲絲靈智，材質也極為驚人，就算商盟老祖“商闕”已經成為神靈，也沒有仿造的可能，想僅憑陣法模仿自然也極為艱難。
僅憑這兩位最親密的“夥伴”沒有迴音，此處是幻陣之中已經無需質疑。
南宮凡不再理睬心中湧起的點點念頭，盤膝坐在地上思考有關幻陣、迷陣的種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