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幫你治治?雖不能將暗傷完全治好,可也比現在舒適很多。”南宮凡見沉落夫提到這一點,立刻將心中的想法裝作不經意的說了出來。
男人的自尊,有時十分礙事。南宮凡必須得呵護自己這個長輩的自尊心。
“嘿,我這倒不怎麼礙事,小傷小痛罷了。不經歷這些,那還是個男人嗎?”
三人不緊不慢漫步在村莊之內,很快就接近了最為中心的房屋。
這是村莊唯一的二層樓建築,頗有種一覽眾屋小的感覺。看來烈火堂地境掌控欲很強。
“冰刀?”
一道驚疑不定的聲音響起。
沉落夫身軀微頓,爽朗一笑,“正是你爺爺我。”
“沒想到你這傢伙突破到玄境了,倒是挺快。”
一個不過初階玄境的人從陰影中走了出來,語氣之中充滿了高高在上。
他們害怕的不過是陌生人,畢竟烈火堂仇家也不少,難免有人想在這個時候,送他們的頭最後一程。甚至如今,頭都不敢輕易落到自己的根據地來。以防真的被人堵住。
如今發現是熟人,還是個以前不過黃境連修者都不算的傢伙,他們心中的壓抑一下子散去了很多。
按南宮凡的猜測,這應當就是與沉落夫發生口角之人。否則這玄境修者,絕不會認識才剛剛突破到玄境的沉落夫。
隨著這人走出來,躲在暗中的人影一下子消失了很多,甚至有人露出了森然殺意。
平日還得四處尋人搶劫,如今走上門來的,不是更好?
不過那初階玄境壯漢身邊的一男一女似乎有些深不可測,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你這傢伙,找上門來幹什麼?不會是想趁此機會來找我麻煩吧?”玄境修者滿臉狐疑的看向沉落夫,在他看來,哪怕其突破到了玄境,也沒有與他們烈火堂對話的資格。
比起同伴,他要淡定很多。當初有事要忙,沉落夫身邊也是一堆人,才導致不過是發生了幾句口角之爭。可也算是對其知根知底,一個獨行俠能認識什麼高人?
在他看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沉落夫身後所謂深不可測的兩人,不是剛剛到達玄境的修者,就是還處在黃境的凡俗。根本不用太過擔憂。
這些日子的收斂,讓他也沒有報上次爭吵之仇的想法。不由揮了揮手,滿臉不耐煩的說道,“你應當也知道我烈火堂如今正處在緊急時刻,為了不引起麻煩,你還是就此回去吧!”
“不做生意了?”沉落夫似笑非笑,底氣十足。
“我們跟你這樣的傢伙,能有什麼生意可做?”
“詹輝,開著門不做生意,那你烈火堂還是趁早關了為好。”沉落夫說著就要轉身離開。
“你什麼意思?”
畢竟是混江湖的人,有時多瞪一眼都可能大打出手,在言語擠兌中更是一下子火氣上湧,殺機顯露。
“真當我烈火堂什麼人都可以欺辱了?”詹輝怒喝一聲,手中浮現靈劍,靈光閃動,屬於水的藍色繚繞在四周。
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嘿,我可不是兩年前的我了。”沉落夫冷哼一聲,抽出自己的大刀出來。
他所修習的本就是黑羽清所留下的神功,修習幾十年烙印進骨子裡。此時雖才突破到玄境,可一般初階玄境也不是他的對手。
南宮凡雙手抱在胸前,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沒有一點出手的意思。
兩人只論修為在伯仲之間,又都是初階修者,真若想分出個勝負,還得需要一些時間。
刀劍相交,在鏗鏘聲中一觸即分。
“嘿嘿,沒想到兩年不見,能與我打生打死了。可烈火堂還在呢!”
詹輝滿臉傲氣,再次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