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嗎？那我先前對空間的瞭解不是全無用處？”南宮凡蹙起眉頭，滿臉的不甘。
畢竟，他先前對空間的領悟，雖說沒有成體系，更像是將空間當做一個框架，高瞻遠矚下什麼都瞭解，可沒有細分下來，就如同知道一個問題的答案，卻不會按步驟去解題。
不過這些都是難能可貴的知識，放在空間上這更是無數人渴望的領悟。
就這麼被傳送法則影響，那豈不是虧大了？
南宮凡雖有野心如同藍帝那般造就一方獨屬於自己的道統，可同樣不想放棄空間一道，不管再如何說，空間一道是單純屬性道路中最為強勁的一條，僅僅是以此成就果位跨過那一道門檻，便能與三大神尊相提媲美。
“這或許是天道的平衡吧。法則有排他性，之後聖樹、神位、道果同樣如此。”阮穆露出笑意，“這個課題不僅僅是我們學府，天下所有強者、學院都意圖找到繞過天道制裁的法門。不過，最後誰也沒有成功。哪怕自身已經不比一界弱小的藍帝也對此搖頭不已，她猜測這是更高階別的秩序。不過，你的知識只是暫時被這排他性給遮蔽，實則還在你識海之中，他日等你快領悟下一種空間法則時自然會激發出來。”
“原來如此。”南宮凡點了點頭。
“空間一道暫時沒什麼能幫你的，其他法則不必傳送，都帶有一定的危險性，至少你現在的境界強行去感悟多半會得不償失。”阮穆悠悠開口。
“意思是我能出去溜達了？”南宮凡瞳孔閃爍亮晶晶的光澤。
“我有阻止你過嗎？”阮穆翻了個白眼，“最好去前廳接幾個任務再出去，反正不完成也沒什麼懲罰，湊巧完成了還能在那學員令牌上獲得貢獻點。雖說我武天學府比不得皇室，可大部分資源還是能靠這貢獻點換取，甚至進入某一秘境也是如此，這之中不僅僅是我學府掌握的秘境，就算其他勢力的秘境，只要你給出的貢獻點足夠，學府也能去為你協調。”
“好。”南宮凡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動，他感覺阮穆多半是忘記了自己的院長令牌早已給了他。
有院長令牌在手，這一切哪用那麼麻煩？
對此，南宮凡可沒有一點不好意思。一個凡俗享用資源又能消耗多少？日後隨便拿出一點靈草、靈晶都能進行彌補。
世上修者最怕的不是兩邊口袋一樣重，而是握著大筆的財富卻不能得到那些罕見的資源。如果僅僅用靈石來佈陣或者買丹藥，對修煉一道來說根本沒有一點益處。
“好了，我們先出去吧。”阮穆瞳孔微微閃動，四周的景象便愈發真實了起來。
兩人真從那淺層空間之中向外過度。
“對了，貢獻點足夠的話，你大可以花費代價前往學府中的魔魂空間，你這個層次想來也不必消耗多少。”阮穆飄飄然的飛向天空，看樣子準備就在這裡將南宮凡丟下。
“魔魂空間？有什麼奇特的地方嗎？”南宮凡腦海中立刻浮現魔魂空間所在。
“這方空間是我還年輕時老院長花費大代價請人打造而成，可以算作一個歷練場所，裡面都是能量所凝成的妖魔鬼怪，算是學員增長戰鬥經驗、磨鍊招式的最好去處了。你如今實力勉強達到外面活躍的天驕最低檔次，還是在這裡爭鬥更為合算。”阮穆留下話語，便消失在半空中。
“能量所凝結的妖魔鬼怪？有點意思。”南宮凡立刻生起了濃厚的興趣。
他雖領悟了傳送法則，可想將其運用到戰鬥中確實需要一定的時間，甚至在傳送時的那個僵直比起移形換影差了不止一籌，這些都需要時間去打磨、熟練。
“那就先去這什麼魔魂空間。”南宮凡打量著青蓮空間夾層中的院長令牌嘿嘿一笑。
南宮凡在喃喃自語的同時，身周浮現了點點乳白色的光澤。話音徹底落下，其也詭異的在原地消失。再出現時，其已經在兩百米之外。
“唔，這消耗挺大的。”
南宮凡佇立在原地蹙起了眉頭，移形換影所消耗的是陽光，這會讓身體不再那麼具有攻擊性。而這傳送法則消耗的便是靈力，哪怕他在領悟法則時自然而然的天地波動下將境界提升到了圓滿，對此也略感吃不消。
“按這麼下去，最多傳送十次，體內能量便會耗竭一空。”南宮凡對此極為不滿意，如此消耗，從某種意義來說並沒有太強的實際運用。
“果然，不管是何種空間力量，都不是凡俗層次能輕易觸及的。”
南宮凡感嘆不已，身周再次浮現白光。不過這次效率似乎要高上不少，僅僅是兩個呼吸左右他便在這神異的光澤中詭異消失在了原地。
再出現時，南宮凡赫然出現在了先前百米之外的地方。
“僅僅是傳送百米的話，這消耗便可觀了不少。看來距離越長，消耗也是成倍增長，就連運用速度都慢了不少。”
南宮凡瞳孔閃爍璀璨的光澤——“如果，僅僅是在方寸之間騰挪呢？”
他所習的《光影步》本身便是短距離騰挪的絕佳步法，只要體質跟得上，在方寸之間轉移的速度便能穩步提升。若是再配合上傳送法則，這會有多麼恐怖？至少在當前境界絕對配得上一句“神鬼莫測”。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可快也分為很多種。比如南宮凡曾經爭鬥過的骨架猩猩，只論直線速度，因為體質足夠彪悍甚至突破了自身境界的極限，可也因為身體緣故，在騰挪上並不如何擅長。
有的快，只能說擅長追人、逃跑。而騰挪之間的快卻是提升戰鬥方面的能力，比如南宮凡如今便能確定，尋常圓滿天境在與自己的纏鬥中根本無法觸控到自己。
也就是說，騰挪間的速度達到一個極致，便能讓人摸不著頭腦，只能傻乎乎的待在原地被動挨打。
“若是成功的話，也算突破極限了吧？”
南宮凡舔了舔嘴唇，他能感覺到自己的騰挪速度本就達到了一個極致，若是再配合空間傳送，說不定真能以如此取巧的形式突破這極限。
只要有一方面突破了極限，其天賦便堪稱鎮壓一地一代。或者說全方位的強，有幾方面達到極致，也能做到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