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裡啪啦。”
在兩人碰撞的點上，傳出一陣陣刺耳的爆炸聲。
劍氣與力量碰撞，劍氣在剎那之間便瓦解，徒留下這一點點聲響見證著先前的戰鬥。
元混亂微微後退一步便穩住了身形，能量暴動對他根本沒有影響，不過他也沒有趁勢追擊的意思。
畢竟，他也是剛剛突破，對身體的各項能力瞭解得還不夠清晰。而南宮凡的存在在他眼中，便是最好的磨刀石，能讓他將這自己的一切更為熟絡起來。
他微微低頭，拳頭上有一道顯目的白痕，略微傷到了皮膜，卻也僅僅如此罷了，連血都沒有見到。
這防禦力堪稱恐怖，南宮凡全力一劍，法則、劍意都已經動用，都夠尋常中階天境喝一壺的，在他身上，卻僅僅達到了如此效果。
他怕是光憑身體，便能舉世無雙了吧？哪怕任由天下所有強者一起攻伐，都不見得會皺皺眉頭。
這之間的差距已經無法用言語來描述，大到讓人絕望。
元混亂笑了，笑得猖狂，笑得得意，似乎天地之中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南宮凡面色鐵青無比，他知道殭屍以身體見長，憑藉身體的防禦能力，一向都是用最為暴力的方式——硬碰硬乃至以傷換傷，來解決眼前的一切難題。
可他還是沒想到，元混亂僅僅是從初階天境突破到中階，便有如此進步。這可不是大境界，也就比起地境之間的蛻變要大上那麼一些。只是因天境本身基數夠大，才將這個數值放大了很多。
不管怎麼看都有些不合常理。
“難道不僅僅是境界突破，甚至生命層次都有躍遷？”
南宮凡顫抖的手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緊握手中的黑龍劍，目光死死鎖定在元混亂身上...
“你現在可以說遺言了吧？”元混亂冷靜無比，甚至沒有一點瘋狂的跡象，若非身軀之上仍舊佈滿了毛髮，與人族已經沒什麼兩樣。
“或許吧？”
南宮凡瞳孔中閃爍凝重的色彩，並沒有到驚慌失措的地步。
“看來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殺機盡顯，元混亂身軀一晃，瞬間跨過兩人僅僅幾米的距離。
一巴掌拍出，同時幾縷毛髮張揚，像是一條條細長的毒蛇纏繞而來。
南宮凡腳步輕移，身軀飛速往後移動，好在有天道加持，他的速度也不慢，也就比起元混亂慢上那麼一點。
“只會如老鼠一般四處亂竄嗎？”元混亂冷冷一笑，身軀繼續向前貼近。
南宮凡沒有再進行口頭上這無意義的爭鋒，元混亂所給的壓力實在是太足了，他根本無法分心。
“該如何爭鬥？”
他腦海瘋狂翻滾，也沒找到一點破局的方法，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是毫無勝算。
“小老鼠別跑了，根本沒機會的。乖乖臣服於我，說不定還能給你一線生機。”元混亂張狂大笑，動作之間，漫天都飄搖著綠色。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捅了蛇窩。
看來他還是被殭屍的本能侵襲了不少，至少以前那時時刻刻都小心謹慎的性子早已經遠去。
南宮凡依舊沉默，幾步退後，突兀察覺到了一絲不妙。
他先前見到元混亂時，主動從高臺上跳下來，斬出那一劍，之後又在轟擊中連連後退，此時背後便是那高臺。
以前這只是一步的問題，可在元混亂的強勢逼迫下，這一點僵持也足以要命，可能又必須得硬碰硬一次了，以此拉開距離，再尋找破敵的法則或者避戰離去。
若是南宮凡知道，通道口還有陣法籠罩，絕不會生起逃生的想法。哪怕逃進通道之中又能如何？元混亂根本不會給他時間蓄力破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