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一說出來，南宮凡瞬間就精神了，倒不是他想跟子攸同床共枕，而是因為地上坐著始終沒床上躺著舒服。
以前還不覺得只是略微有點柔軟的床有這麼舒適，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倒不是南宮凡對修煉不熱衷，他如今更多的心思放在體修上，近段時間又在琢磨祭司術法，靈脩早就被他丟在了一邊隨緣增長。體修勞累之後，始終得躺上一宿才會更有精力，更何況有了骨盛，他在睡夢中也會淬鍊玉華來增長體質。
種種因素之下，南宮凡認為能躺著還是躺著比較好。
子攸往身側滾了滾，讓出一半位置來還不罷休，用自己領悟得頗為粗淺的神紋在中間畫下痕跡，粉唇輕啟，開口威脅道，“我們兩個人誰都不能越過這條線，特別是你如果越過，那麼你就是禽獸。並且我也會隨之被驚醒，到時大叫起來，可就不好收場了。”
南宮凡點頭不已，他如今只想睡覺，哪會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子攸滿意點頭，示意南宮凡躺下來，才一揮手將神紋熄滅。
黑夜籠罩房間，只剩骨盛的玉華在兩人中間閃爍。
別說，這麼一來子攸很快就進入了夢鄉，南宮凡的速度也不慢，不足一刻鐘只有兩道平穩的呼吸聲迴盪在房間之中。
玉華將兩人籠罩，一夜無話。
當破曉之光射入房間內，南宮凡同時睜開了眸子，這一直以來的習慣怕是很難改變了。他的一切行為都在為吸收紫氣做準備，可惜如今還沒有那樣的境界。
這次哪怕有芬芳縈繞耳際，更有一隻輕柔的手搭在自己胸前，南宮凡也沒有再犯前一天的錯誤。
吃一鱉長一智，南宮凡謹慎得不行，心中暗笑子攸自己定下的規矩都不遵守，瞧這睡覺不老實的樣子。
輕輕將搭在胸前的玉手移開，南宮凡輕手輕腳從床上起來。
一聲呢喃突兀從身邊響起，“你別走好不好？”
早晨本就是容易激動的時候，南宮凡不由一陣火熱，下意識轉過頭，只見子攸眉目間有淚珠劃過，似乎滑落進他的心底，將所有的火焰盡皆澆滅。
她做噩夢了。
南宮凡幽幽一嘆，離開了房間。
迎著朝霞打了幾遍拳，當大地被陽光完全籠罩，石屋裡的人才盡皆下樓，子攸已經看不出什麼異樣，安靜坐在石桌旁，等待早飯的到來。
南宮凡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從今天開始他就要精進對祭司神紋的學習了。十幾天的困惑和領悟，以及昨天遇襲的事都要與古辰進行探討。
吃過飯，跟著古辰來到工作室。
“昨天睡得怎麼樣？”古辰坐在凳子上，滿臉壞笑。
南宮凡翻了個白眼，“睡地板過去的，你說能怎麼樣？”
“明明長得也不賴，可惜了。”古辰搖頭不已。
“你啥意思？”南宮凡眸子一瞪。
“說吧，你這十五天對神紋和巫師有什麼感觸。”古辰擺起了當師父的架子。
南宮凡翻了個白眼，“祭司的能量來源到底是什麼？”
“你覺得是什麼？”
“我在繪畫神紋時，眉心隱隱有所觸動，特別是改進神紋時，這種感覺越發明顯了起來。肯定跟神魂有關，類似於神力？”南宮凡直接開口。
“還有呢？”古辰點頭不已，繼續問道。
“唔？還有？”南宮凡陷入沉思，半晌才開口，“尋常神修是強在對細微的掌控上，以及能溝通天地，綻放威能。神修大多是走陣法師、器師、丹師之類的路線，與巫師不謀而合。”
“看來你不甚瞭解神修。”古辰悠悠開口，“也是，哪怕你有人族血統在其中，可畢竟在這方大陸成長起來，沒有見識過真正的人族神修，從我瞭解來看，人族神修同樣有兩個方向。”
“戰鬥和輔助？”南宮凡翻了個白眼。
“嗯，就是戰鬥和輔助，我從古籍上了解到，人族如今神修勢微，大多都是丹師、器師之內的輔助職業，連陣法師這樣的半戰鬥職業都很少。”
“那是因為神修有關神魂，要求很高，但也有專修神的宗門。”南宮凡想到入夢門隨口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