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知道這大陸的本質。”南宮凡嘴唇顫抖,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隱約間似乎有一絲土色乍現。
在多股達到第二步法則互相傾軋的氣息下,古辰雙眸失神,沉醉不已,半晌才從那莫名其妙的狀態中回過神來,上前一步攙扶起一下子萎靡下來的南宮凡,眸子不由轉向躺在石床上的紂殤。
只見其眸子緊閉,氣息卻平和了不少,身上的那股壓抑勁煙消雲散。
傷口依然滿目瘡痍,可失去了不少神韻,就好像普通的皮外傷,只是其胸骨上略微有點裂痕,可此情此景,哪怕一個玄級巫醫稍稍費點心神,也能用藥液將其調養回最巔峰的狀態。
紂殤終於從五年忍耐中解脫了出來。
“怎樣?”古辰略微有點不好意思,因法則氣息交相輝映,讓他這初識法則的人陷入其中無法自拔,沒有在槍意動盪下出手援助。
“沒事,休息一會兒就好。”南宮凡搖頭,只是稍稍緩了一會兒臉龐就看起來紅潤了不少。
自家人知道自己事,對於融合法則氣息的槍意,南宮凡一直心有警惕,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槍意歷經五年,其威力雖在天地能量依附下大大增強,可早已失去了應有的神韻,輕易就將其中法則氣息剝離了出來。
從一開始南宮凡就是在與法則氣息對抗,那疑似附靈的法則失去槍意依託很好解決,很順利就被第一個湮滅。
冰火法則稍稍棘手一點,因南宮凡自身也有不同的冰火法則,總有些許相通之處,本該很容易就能解決。可其竟在虛無間與那砂礫法則形成“雙龍戲珠”的景象,給南宮凡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最大的麻煩還是那與寂滅能量極為相似、被冰火雙龍戲弄的珠子。甚至直接侵入了南宮凡體內。
可這法則之傷哪怕給古辰去說,也不過是徒增煩惱,還是得靠他自己去將其從體內逼出來。
“沒事就好。”古辰打量了南宮凡發現幾眼,確實不像是有什麼事的樣子,心下輕鬆一口氣,“他應該好了吧?”
“差不多。”南宮凡點頭。
“他真是好運,正巧遇到你來核心,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古辰搖頭,“我出去溜達幾圈。”
南宮凡點了點頭,跟著古辰離開了工作室,他要回自己房間仔細探索一番那潛入體內的法則氣息。最好是能將其清除了,不然心裡總感覺不踏實。
一步一步緩緩上樓,突兀南宮凡身體一頓,心臟附近似乎出了什麼岔子,身體裡的能量似乎在流逝,不由無力倚靠在身旁的石壁上,汗水淌落。
這是怎麼了?
耳邊響起一道關門聲,南宮凡強打起精神,一步步移動身軀,剛到轉角一道靚影就浮現在眼前。撲鼻的香風,英姿颯爽的單馬尾在腦後輕輕搖曳著。
跟古辰有夫妻之名,卻無夫妻之實的子攸。
兩人自從第一次在飯桌上吃飯南宮凡失態落荒而逃後,就很少再見面。
三人組為了研究法則、神紋都是廢寢忘食,與屋子內的其他人根本不是一個生活頻率。
南宮凡微微錯過身子,子攸沒動,只有香風席捲向鼻尖。
“你受傷了?”
充滿活力的動聽聲音,似乎有些含羞。
南宮凡微抬滿是霧氣的眸子,迎上那雙彷彿會說話的靈動雙眼,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手被挽住了!
“師兄是男人,不會照顧人。”子攸似乎在為古辰開脫。
南宮凡聽不清他在說什麼,如今他整個心砰砰狂跳,不是心動,而是出了什麼他意料之外的變故。身子裡的力量似乎全都匯聚在心臟附近,四肢無力,就連眼睛所看到的畫面都模糊起來。
南宮凡整個身子幾乎是依靠子攸在前行。
耳邊似乎響起了開門的聲音。眼前似乎有石床,床上有玉華浮現。
“骨盛怎會在你這裡?師兄知道嗎?這可是殺頭的罪......”
南宮凡在迷迷糊糊中掙脫子攸的手臂,他隱約間明白自己該去床上躺著。
一步,身軀一軟,雙手下意識抓住離自己最近的東西,可還是控制不住往一邊倒去。
正在驚詫骨盛竟在此處的子攸,本就不是蠻修,甚至不過是中階皮膜修為,在這突如其來的巨力下不由自主也向地面倒去。
好在子攸反應也算快,承載南宮凡沉重的身軀勉力往前移動了幾分,讓兩人沒有直接倒在堅硬的石面上。
與此同時,門關了!
看起來像是南宮凡十分急色,一進屋就將子攸撲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