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有燃燒法則的晨曦之焱墜落地面，貼著石面繼續燃燒，很快就燒出一個不起眼的洞出來，火焰有了能量來源燃燒得更為激烈，似乎不把這石屋燒掉不會罷休。
“你用祭司之力去撲滅它。”南宮凡淡淡開口。他自己心裡明白能有如此奇觀，是晨曦之焱與燃燒法則配合一絲絲太陽之力的結果。
“好。”
古辰應答一聲，站了起來，紂殤也興沖沖聚攏在一邊觀看。
古辰沒有急，手指跳動，彈出一絲灰色的祭司之力，火焰閃爍了幾下，可依然“噗嗤噗嗤”燃燒著。
古辰露出饒有興趣的眼神，又是彈出一道灰色能量，火焰與能量相抵，終究是地級能量來得高深，很快就將火焰撲滅。
“就這嗎？”紂殤失望不已，他以為還要見證一番奇蹟呢。
古辰眸子閃爍光芒，鄭重開口問道，“這是什麼程度的法則？”
“初生三四年，可未達到第二步。”南宮凡應答。
“這只是初生的法則嗎？”
“能有如此威力還有我那火焰的效果，可我實在是沒辦法用其他辦法來直觀體現。”
“明白了。”古辰點頭，“極致這說法確實有些錯誤，倒不如是一種特性，不受困於天地環境的特性。它還可以增強，直到達到所謂的極致。”
南宮凡點頭，“所有人開頭都是用這些最容易觸控到的東西去感悟，如果想一開始就領悟有關空間、時間的法則，那隻能說是好高騖遠。”
“法則源於自然，源於天道。所以天道神紋才有與其相似的氣息，若是天道神紋走到極致，是否就是法則？”古辰眸子跳動火花，他感覺找到了自己該走的路所在方向。
南宮凡微微沉吟，“我改良的燃燒神紋就是觀摩自身法則而來，如此也覺得還有很多沒銘刻下來，可接觸神紋時間尚短，已經沒有任何頭緒。想要以此領悟法則很難，但確實是一條路，說不定古時祭司就是用這些神紋叩開了法則大門。”
“應當就是如此，這才是古祭司最正統的修煉法門，而在不知多少年前卻偏了路，選擇了精修威力表現得更為強悍、也更易臨摹的圖騰神紋。”古辰越說越興奮，他一開始的路就是正確的。
南宮凡心神微動，這或許也是他將法則往更深處推動的路，改良法則，只要威力增強就證明方向對了，到威力突破一個極限，這本就是自己耗費極多心神成就的嶄新神紋，就是自己的領悟。反而推動法則前行。
南宮凡本有很多關於祭司的話要問古辰，可如今其在關鍵時期，只好作罷。
接下來五天，三人都陷入了法則與神紋的怪圈之中，就連紂殤這莽漢也不例外。
古辰除了用神紋的方式去臨摹傷口法則氣息以外，還用一天時間遊逛骨盛綠洲。認清了自己的路，當然是堅定不移往前走。
他想將小草、花朵、溪流、乃至天空大地都用神紋的方式表現出來。哪怕很遠、很難，這終究是有一個方向。
五天說過去就過去了。
有了銘刻燃燒神紋的基礎在，南宮凡成功掌握了凍結法則，甚至已經將其改良一半。
至於風刃神紋，在天道神紋中是諸如火球般的存在，由幾道神紋組合而成，南宮凡哪怕有第二步的法則打底，可畢竟在祭司一道上是個初學者，並沒有太大把握如今就能成功銘刻出來。
飯還是要一口口吃來得比較香。
這之間南宮凡積累了很多疑惑，就等著將紂殤成功治癒後，與古辰好生交流一番。
同時南宮凡也沒鬆懈蠻修的進度，可拜師大典過去了整整十五天，哪怕有骨盛幫助，他也沒成功踏入高階淬骨境，反倒是手骨時不時略微有點發癢，他隱約感覺自己下一次強化的一點就在這裡。
一手一腳，倒是極為合適。
古辰自然沒有這麼快領悟法則，可也不像以前那般連門路都不知道，就算下一秒他就領悟法則南宮凡也不會奇怪。
本就參悟天地神紋的古辰如今差的只是臨門一腳，或許只是靈光一閃，就能得到真正的昇華。
至於半路學天地神紋的紂殤，不得不說當初他沒被選為祭司，實在是有幾分道理，這根本就不是一個能夠靜下來的人，讓他坐在石桌前大半天，只為了鑽研幾筆就能畫出的神紋，實在是太過難為他了。
可武修有武修的方式，很多整天擺弄拳腳的人也能成功領悟法則，就看他能不能在最後的千年裡成功悟出了，否則南宮凡並不看好這傢伙能夠突破天境。可有了法則的那一絲助力，天境的奧秘屏障如同虛設，至少不會像現在這般完全不得其道。
要知道很多天境修者，也沒有領悟法則，在人道領域中這是許多天驕才會鑽研的事物。
就像南宮凡如今，也沒有見過一個單純修煉便稀裡糊塗領悟法則的人。如今所見過領悟有法則的人，不是十州來人，就是有幸得到大能傳承的人，哪怕末天璽得到古戰場傳承一年也沒觸控到法則的脈絡。
而王載是在他提點後，身為開國元勳，在機緣巧合下才進入法則領域。
南宮凡此時正坐立在工作室中的板凳上，古辰站在他身後全神貫注。南宮凡與那根深蒂固卻又猶如無根之源的法則氣息將進行最後的鬥爭。
那將是法則的直接交手，氣息必定會沸騰，同樣是古辰最後在這等優渥條件下向法則衝刺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