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雲不過剛剛邁過五十歲的門檻,一身體質就達到了高階黃境。王載是星空界矚目的天驕,也不過在五十七歲才破天而去。
一方沒太多靈氣,一方在下界,還真說不上誰環境上更好。
從某種意義來說鮑雲是一個跟王載同等層次的天驕。只是王載領悟了吐納法則,他就顯得略弱了一籌,其距離還會越拉越大。
只說對修煉速度上的作用,木系吐納法則絕對是其中的佼佼者。可鮑雲既然能有體質走蠻修道路,只能說明其體質十分難得,說不定就是什麼被譽為百年一見、千年一見的人族寶體。
只是他以前一直生活在綠洲的花團錦簇之中,說是單純得像個孩子都是抬舉了他。王載卻是在星空界江湖沉浮二十多年,走南闖北歷經無數次生死,戰鬥經驗上來說,兩者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人族太過寶貝這些可以走蠻族道路之人,養出了略顯畸形的天驕。
可這也是迫不得已的結果,每損失一個這樣的天驕,都對人族來說難以承受。
這方天地,還不是高階黃境可以闖蕩的,起碼也得玄境才敢大起膽子讓這些天驕在有限的範圍活動下。
“你......”鮑雲很輕易就能辨別出南宮凡是純粹的身體力量將他抵禦、又抽到在地上。
小小的腦袋裡滿是問號。
人族成年前就會在各種操練下分辨出體修天賦,有天賦的人哪怕遠在大陸另一邊的存在,其坐鎮的玄境強者也會千方百計將其送到綠洲來進行最後識別。
那眼前這傢伙哪裡來的?
另外一處綠洲生活的人?鮑雲也都見過,還經常在一起切磋。
懵了!
怎會又蹦出來一個天驕?
十來頭青駱馬並沒有理睬這餵養它們的小傢伙,悠閒自在的吃著小草,眸子還時不時掃向兩人。
南宮凡漠然看向畏畏縮縮蜷縮在地面的鮑雲,淡淡開口,“你剛剛再問誰服不服?”
“我服了!”鮑雲光棍無比,立刻認輸。
他快哭了,以前就是在這麼一聲聲中“我服了”下,接過了餵馬這些活路。
“這位大人,怎麼稱呼。來綠洲,是來接受洗禮的嗎?”鮑雲從地面利索站了起來,滿臉諂笑。
經常欺負他的兩兄弟看來要迎來對手了,他這最弱小者看來也變得彌足重要了起來。
“南宮凡。”南宮凡疑惑出聲,“洗禮?”
“嘿,南宮兄,等小的先把門戶關上,這挨著綠洲的城牆可都佈下了陣法,這般開啟靈氣損耗就大了。”鮑雲關上石門,一下像是變了個人。
“洗禮這事,我還真得給你仔細仔細說道。”鮑雲清了清嗓子,剛準備開口。
就被南宮凡打斷了,“先不說這個,我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說。”
“南宮兄......”
鮑雲又被南宮凡打斷了話語。
“黃川大人十有八九是逝世了。”南宮凡沉聲說道,眸子裡湧現悲哀。
從某種意義來說,黃川是為了救他而死。
不然以玄境的手段,總該有幾分逃脫的希望。
鮑雲一愣,搖了搖頭,“南宮兄,節哀順變。”
“唔!”南宮凡也是一愣,鮑雲對此時冷漠得讓他感到有幾分由衷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