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凡有些迷迷糊糊的離開了房間,每當他走出一個地方,身後的房門就在吱呀聲中緩緩關閉。
若先前還有所迷惑的話,如今南宮凡已經知曉是老爺子的神力在推動這一切了。
這神力的強度,讓南宮凡感到匪夷所思。
黑家家主府又緩緩關閉了大門,一切的汙穢都被隔絕開來。那裡只有一個老者,在孤獨的承受著一切。或者說品味著一切?
萬寶樓,說實話對如今的南宮凡沒有絲毫的吸引力,其中最大的造化,黑霸天所留下的萬獸門傳承早已被他取走。
下界的靈器寶藥,他的需求也沒有那麼大,只要夠用就好。
但老爺子讓他去看看,他也就去看看吧。反正也耗費不了多少時間。到時不取走任何一物,就當見識一下便好。
何況,說不定會有預料之外的驚喜等著他呢?老爺子如此提醒,總有幾分他的道理。
這樣想著,南宮凡抬步向黑家後院而去。
......
中土之地,一輛殘破的馬車搖晃前行。
北涼王安安穩穩的坐在馬車之中,有馬車坐,誰願意倖幸苦苦去飛行呢?
何況地球之上不能瞎飛,很容易踩雷。
這無數年來,沒有人摸清楚過地球表面的禁區,有些地方是不能飛的,一些久遠的東西輕易便能撕碎在此界稱霸一方的人物。
車伕和小廝都已經被末鴻柏遣散。
末鴻柏雖為末朝大皇子也不得不親自駕車而行。憑他,還指揮不動車內的那位大爺。他面色冷峻,他雖然早已猜到了這一路不會太平,但也沒有想到致命襲擊一波一波接連而來。就連馬車都在其間差點粉身碎骨。
他那親愛的三弟,是準備將他葬送在這中原肥沃的土地之上嗎?也不怕崩碎了自己並不尖銳的牙口?
“鴻柏啊,沒想到你也是傳說了。嘖嘖,時間過得真快啊,當年還在我懷裡拉屎撒尿的小屁孩也能獨當一面了。”北涼王翹著二郎腿,大搖大擺佔據了車廂之中的全部位置。
末鴻柏嘴角抽搐,並未回答馬車裡這位大爺的渾話。他沒棄車而逃,除了地球表面莫名的危險之外,也是為了給他親愛的三弟豎起一個靶子。
有北涼王這尊大神坐鎮,三弟派多少人出來,他都可以照單全收了。
“加速吧。一些小鬼不必在意。”北涼王輕輕出聲。
末鴻柏微微一愣,手中馬鞭輕揚,拍打在這極為神俊的馬匹之上。
一聲嘶鳴。化作長虹在這大道上遠去。
從北涼王說出那話之後,末鴻柏這一路幾乎只用管駕車了。有人襲擊,還未到馬車跟前,車廂內便有槍芒浮現。每一縷槍芒絕不會有多餘花哨,呼嘯著貫穿來襲之人的頭顱。
北涼王下手毫不留情,但卻一直沒有露面。就連槍法都看不出他的跟腳。顯然,他並不想這麼早便與末朝走在對立面。
一處雄關在前方若隱若現。越過這道雄關便到了北涼境內。同樣,也將再無被襲擊的兇險。
北涼王在此坐鎮,北方哪有什麼勢力再敢前來尋事?
末鴻柏遙望天際,雄關之外冰雪連天,雄關之內草木如春,形成極為鮮明的對比。
北境十分荒涼,整日飄雪,不見太陽,只要有點家底的人都會舉家離開北境前往溫度最為舒適的中原。
何況北境除了天災之外,人禍也不見得少。荒涼的地方便是滋養匪類最佳的土壤。北涼王府也是基本將心思全放在了剿匪之上,哪怕如此,匪類也絞殺不盡。
北境說得荒涼,只是土地並不肥沃,糧食缺少罷了,實則其中孕育了不少冰水屬性的靈草,更有稀奇古怪的礦石鐵類。不少人就做著兩頭倒賣的行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