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書?功法看之無用,奇聞趣事離自己又十分遙遠,自己這一生估計都很難走出龍城了。
反倒是這些味道不錯的果子是他平日來萬寶樓唯一的目標。
可是哪怕一些平常的果子,能被黑家放在此處,自然有幾分靈異,至少也是能入藥的東西。
如果是丹藥的輔助藥材,那更是了不得了。
只是南宮凡雖然紈絝,但也一直保持一個度,他吃的也都是一二層的靈草,三四層哪怕自己能去他也絕不會去搗鬼。
這也是黑家並沒有禁止他入萬寶樓的原因。
“還好以前沒過火。”南宮凡輕微低喃,不然如今想要去求證,可得大費周章,說不定還得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只是那樣就不能自己偷偷摸摸去了。
四樓左手邊的隔間,牆上掛滿了各類含著絲絲靈性的兵器,最多的還是寶劍、寶刀,在油燈微弱的光芒下折射出寒芒,使左手狹小的空間十分敞亮。
右手邊隔間,靠著隔間小牆的幾排櫃子上擺放著散發著濃郁清香的靈草、靈花和各色果子,透著奇異的各色靈光。
最右面緊貼塔壁的幾排書櫃有序的擺放著古書武經、還有不少玉簡整齊陳列。
南宮凡看都沒看右手邊,那些平日眼饞的靈果好像對他完全沒有了吸引力。
緩步走向左側隔間,一步一步走到狹小的隔間中間,在四周寒光的籠罩下,俊逸的面龐若隱若現,眼神深處蘊藏著思索與回憶。
“是拿起一柄長槍後,因長槍有點高,整個人往長槍所擺放的石壁倒去,慌亂間一手拿起長槍,一手準備撐在石壁上平穩身形,手卻穿過了石壁,摸到了一個把手,餘力轉動把手將我拉扯進去了。”南宮凡腦中浮現五歲時的種種畫面,眼光環視靠著石壁擺放的兵器。
靠著石壁的只有一根三米長的長槍,槍桿為鐵竹打造,寒鐵為槍頭,只能算一把中規中矩的長槍,按理來說這槍是沒有資格落入此層的,也不知為何一直停留在此處,甚至很多主事之人竟沒感覺絲毫的異樣。
黑家為軍中世家,槍自然是最喜好的兵器,這槍比起其他長槍來說,多了幾分滄桑,槍頭都有點鏽跡斑駁,很顯然在此遺落多時,無人問津。
南宮凡凝視著長槍,眼神波動,最後凝為堅定,踏步向前,一把抓起長槍,用只有他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輕聲低喃,“就是你了。”
此事事關自己能否修煉,能否洗刷身上揹負的蔑視,對他極為重要!
南宮凡手拿長槍,想著五歲時的動作,蹲下身子,一手朝長槍所遮擋的一塊磚石抓去。
磚石恍若只是虛物,南宮凡的手輕易穿過磚石,握住了一個堅硬的把手。
南宮凡輕舒一口氣,這種巧奪天工的設計,他怕一個失誤,就差之千里,鬼知道是不是隻有一次觸碰牆壁的機會呢?
南宮凡只是輕輕轉動了一下把手,就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從把手處傳來,籠罩住南宮凡蹲立的身軀,捲走了南宮凡,詭異的消失在這四樓。
長槍還豎立在南宮凡消失的地方,在南宮凡消失後,長槍湧起一絲奇異的光芒,從原地不帶絲毫異響飛起,像是有股無形的力量正在驅使著它,長槍回到了最初的位置,若有人仔細觀察,便會發現,分文不差。
彷彿南宮凡從未來過此處,剛才的一切也從未發生過。
“咳咳。”靜謐的四樓傳來一陣輕咳聲,隔間門口緩步走出一道身著白袍的挺拔身影。
白袍男子腰間別著一個葫蘆,散出淡淡的酒香,身背一柄普通至極的長劍,右手拿著一卷古樸的殘書,長髮盤在頭上,繫上一根白色的布帶,整個人散發出儒雅的氣息,像一介書生,又像一位孤獨的劍客。
他的眼眸帶著憂傷,卻又炯炯有神,給人一種能撐起半邊天的奇異感覺,彷彿世間一切苦難都無法擊倒他薄弱的身軀,整個人散發著沖天的鬥志,仿若要與天爭輝。
他盯著南宮凡的消失地方,盯著那柄迴歸原處的長槍,空閒的左手輕輕拿起酒葫蘆,猛的往嘴裡灌上兩口,濃郁的酒香在狹小的空間裡瀰漫。
白袍男子眼裡閃過關懷,卻夾著一絲深深的愧疚,輕輕的聲音在這狹小的空間裡迴盪著,“澤兒跟以往有點不同……這便是澤兒無法修煉的原因嗎?四層的神秘空間,應該是初代祖師爺留下的吧?”
絲絲陽光從微微開啟的窗子下對映在他俊朗的面容上,凝成一幅美麗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