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寂靜,盤龍山的夜比起其他地方更是要冷清幾分。
無人回應南宮凡,就好像一切都只是南宮凡幻想。
南宮凡眉頭緊蹙,真的感覺錯了嗎?
南宮凡與空氣鬥智鬥勇半天,輕輕一聲嘆息,或許真的感覺錯了吧?
緊繃的身軀漸漸放鬆,鋒銳的黑龍劍在手間化作一道流光消失。
南宮凡拍了拍剛剛在地上坐著閉眸休息時所折皺的衣袍,又緩緩朝地上坐去。
“嗡”。一聲清脆的聲鳴在南宮凡前方傳來。
南宮凡腦海突地想起,城門玲瓏山眾匪進城的那一箭,臉色猛的一變,順勢往後方側滾。
一縷青虹由距離五十米的高聳樹木處直射而來,青虹顫動,殺機浮現。
一箭東來,如長虹,若流星。帶著青色的靈力,帶著無邊的肅殺。
一箭,馬頭迸裂,血花四散。
南宮凡的目光所及之處,十道人影飛掠而來。
各個身著黑色緊身衣,手持利刃,頭戴黑色面巾,將腦袋完全遮擋住,只有透著殘忍神色的雙眼流露在外,如十頭巨狼正在撲食獵物,無情又謹慎。
南宮凡滾動間,讓過劈斬而來的兵器,兵器與地面發出清脆的碰撞聲,一擊未行,立刻橫擊,在地面上拖起一道道長痕,閃爍著各色的光芒,亦有人向兩邊橫擊而來,十個人宛若一個整體,紀律性比之龍城內衛都要強上幾分。
南宮凡身軀一側龍鱗浮現,與其中一人兵器相接,發出刺耳的碰撞聲。那人只感斬在巨石上一般,雙手微微顫抖,兵器都要脫落。
南宮凡強忍喉間不適,翻滾入他兵器本來所籠罩的範圍,腿間靈力閃爍,速度不由又快了幾分,迅捷的撞入他的下盤,靈識隨之不顧消耗的展開,身周種種,恍若變慢無數倍一般,在他腦海裡浮現。
南宮凡避讓過身周劈斬而來的利刃,宛若與第一人是分隔許久終相見的戀人一般,將那人撞倒在地。也不顧姿勢好不好看,一個翻滾,手中卻猛地發力,將自己懷中之人牢牢抱緊。
那人只感覺一股無法匹敵的巨力從兩邊傳來,這是一股比之他上次擊殺的那頭差點便靈力入體的熊瞎子還要巨大的力量,靈力想要湧動,但骨頭卻不聽使喚的吱呀作響,難以言喻的痛楚從四肢百骸瀰漫開來。
靈力畢竟是依靠自身發力,身體的狀況讓靈力沒有宣洩的口子,就像是無頭蒼蠅一般在體內作祟,憑他如今的實力還無法做到靈力隨意宣洩。
他嘴鼻之間不由流出了濃稠的鮮血,視線都不由有些模糊。
他想要掙扎卻無法做到。
南宮凡一聲大喝,將手中之人直接舉到了身前。
逆鱗戰甲是能抗下所有到來的攻擊,但其中的反震還是會讓他受傷,而這麼多道攻擊,更是會讓他直接暈厥過去,哪有人肉盾牌來得舒適?
用那人為盾牌格擋其他人的追擊。
利刃刺入血肉的聲音清晰可聞,眨眼,“人盾”痛叫一聲,身上便多了九道手指寬的口子,向外流淌著血液。
南宮凡在九人微微錯愕之際,趁勢起身,黑龍劍浮現,右手持劍,左手不由抹了抹嘴間的絲絲血跡,滿臉殺機。
他終究還是站起來了,從不利的壞境之中擺脫了出來。
現在,該他反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