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敖烈聽到許玄宗的話,反問了一句,誰知道許玄宗卻不再說突破大宗師,又轉回了原來的話題。
“說吧,梁凡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你還想瞞著朕?”
敖烈不禁有些無語,這是玩自己呢?
“你覺得我會說嗎?”
“朕已經說過,在承德殿,朕就是天子,我可不會顧及當年舊情。”
“我可不需要你顧及舊情,要不你現在就殺了我,看那三個老傢伙會不會出手救我?”
上清院,守一三人聽到敖烈這話忍不住面面相覷,敖烈這小子,簡直就是在玩火。
許玄宗卻是聞言輕輕一笑,“朕為什麼要殺你,有時候死可是一種解脫啊!”
說完,許玄宗就把桌上的聖旨扔給了敖烈,敖烈一把接過,皺著眉頭,“這是什麼?”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你無恥!”
敖烈看完聖旨上的內容,青筋暴起,對著許玄宗就是一掌而來。
許玄宗衣袖一揮,敖烈的攻擊輕易就被化解,敖烈只能頹然退後兩步。
“你好狠的心。”
“朕已經說了,在承德殿,朕就是天下共主,昨晚的許衛,已經不在了,現在你面前乃是大許皇帝,許玄宗!”
守一三人此刻也是有點錯愕,他們是真的沒有想到,許玄宗竟然還是用瞭如此手段。
果然許玄宗還是沒變,三十年前是這樣,三十年後,他依然是冷酷無情,最為適合做皇帝。
聖旨上的內容很簡單,敖烈返姓為許,賜許烈為靖王!
至於鎮撫軍,另做安排,而接著讓誰執掌,這些並不重要,孫乾都會在京都任職,不再返回西洲。
總之敖烈此刻最在乎的兩件事,都已經被許玄宗安排的死死的。
靖王,這就是對敖烈最為惡毒的一個名號。
就像當初西洲中府,秦珃想要栽贓陷害西洲學子,不過也只是靖難二字而已。
三十年前,那場靖難之役,可謂血流成河,冤魂無數。
這簡直就是許玄宗不惜自己的名聲,也要讓敖烈時刻活在痛苦之中。
如果真的成為靖王,就算他自殺也沒用,他這三十年的所作所為,統統都只是一個笑話。
還有鎮撫軍,這已經成了敖烈最後的避風港,要是因為他,鎮撫軍重新被許玄宗安排人手,恐怕鎮撫軍從上到下就要是另一番風貌了。
“朕昨天已經給過你機會了,今天朕給你最後一個機會,至於如何,你自己決定。”
敖烈此刻看著許玄宗,心下一狠,剛要有所行動,許玄宗又道:“不要想著你死了,就一了百了,你死了,孫乾那些人,我會讓他們為你陪葬的。
不過就是幾個宗師而已,我最後還是能讓鎮撫軍的宗師將軍數量,和現在相比不少一人。”
敖烈此刻望著許玄宗,這畜生果然狠辣一如當年,昨天文德殿之上的他,真的就是他僅剩的最後一絲人性。
而不是像現在這般,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人,而是天下共主,許玄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