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書上說,總裁姐姐在新帝身邊時,走的是溫和善良小白花路線,這人設多少限制了她的發展。
邵逸松做為王爺還未娶親時,姐姐的日子過得還算可以,可等白氏姐妹……尤其是白予寧進宮後,看姐姐一個孤女竟從侍女一躍成為與她同樣的貴妃,便心中開始不滿,處處刁難與她。
總裁姐姐雖然心中另有抱負,不在乎這爭寵之事,可作為讀者,當時林悠然可是被氣的不清。
沒想到,這次遠征,邵逸松還帶上了妃子,書上說他不近女色啊……那到底是……
難道……是因為白予寧她爹,鎮國將軍?
這麼一想,邏輯倒是通了,可再往下分析,林悠然就做不到了,朝廷這些勢力盤根錯節,縷都縷不清,誰知道邵逸松打算幹什麼呢。
她猜不透,也沒興趣猜,不過她相信總裁姐姐自己心裡肯定門兒清。
一支近三萬人的軍隊浩浩蕩蕩,一直走到深夜才開始安營紮寨。
他們走的官道,行軍速度較快,一天就已經走出了都城。
安營紮寨後,邵逸松就派人請知清濁去王帳中,兩人決定明日的行軍路線。
其實一直走官道亦非不可,而且兵貴神速,早早趕到戰場當然是好事。
但是為了防止南疆眼線,或各地賊心不死的藩王摸清我軍行軍路線從而埋伏,所以出了都城後,每一日的行軍路線都是兩人前一夜預定好的。
第二天行軍前,才會將本日的路線圖交於領路的兵將,如此雖然麻煩些,卻也更大限度的阻止情報外洩。
昏暗的燭光下,兩人並排而立,看著前行兵繪製的地形圖,知清濁指尖輕點繪製著樹叢的地方。
“夏季酷熱,林子中有毒蟲鼠蟻讓人防不勝防,造成不必要的損失,但若是走山路,就太遠了些。”
“若是走這兒呢?”邵逸松指了指路線圖上標示著湖水的地方,“靈越湖雖深,但不算很長,它就在叢林西邊,軍隊可以從湖邊繞過去,比山路要近些。”
知清濁仔細看了看,的確沒有比這條路更近的路線了,她點頭表示同意。
“夜深了,王上若沒有別的事,本君便去休寢了。”
一整日天都路,的確讓人疲倦,知清濁剛要走,便被邵逸松喚住,她回頭,微風吹著燭火,他的面容在陰影中若隱若現。
“姑娘,那夜孤王醉了,興許說了不該說的話,希望姑娘莫要放在心上。”
“自然不會。”知清濁低笑幾聲,“王上也未曾與本君說很多,毋須擔心。”
“好。”
邵逸松乾巴巴的回應著,不知怎的,從那夜開始,他就一直想要見到她,在宮中的這幾天,他就算是在批改奏摺時也會經常想起她,甚至在夢中,他也時常夢到這張容顏。
他分不清自己夢到的是歡柔,還是鬼市之主,只知道自己很留戀夢中的歡喜,可現實中,他分明未曾將歡柔與鬼市之主當成一人。
而現在看到她,他也想多與她說上幾句話,同時,一種對歡柔的背叛感在他心中油然而生,使他忍不住厭惡自己,卻不知該怎麼抑制想要看到她的心情。
邵逸松神色複雜,片刻後,他轉過身,“不早了,姑娘請回吧。”
“是。”
知清濁轉身離去,邵逸松感覺被緊抓的心稍稍放鬆了些,他轉過頭,望著遠去的身影,直到她消失在夜幕之中。
靈越湖路程遙遠,第二日拂曉軍隊便開拔趕路,馬車的速度還是慢了些,知清濁在裡面也憋悶難忍,換了身便於騎射的利落衣裳下了馬車。
她身姿修長,玲瓏有致,一身棕色勁衣更顯她英姿颯爽,動作輕盈的飛身上馬,牽起韁繩驅馬向前奔去。
林悠然心裡瘋狂喊帥,想像知清濁一樣策馬揚鞭,但等她站到戰馬旁邊,才知道自己草率了。
它太高了,根本爬不上去,就算爬上去了,她也根本駕馭不了,說不定還會被甩下來。
這就是典型的眼睛會了,身體不會。
……
好吧,她認命的又回到了馬車上,幸好是嬌哥駕著馬車,她還能去找嬌哥聊天。
吐槽著古代出行方式著實單調,又說起了雪橇。
嬌哥本來對她的吐槽沒什麼興趣,可一說狗子拉車他的眼一下就亮了。
林悠然見他感興趣,就多說了一些,想來等嬌哥回去,那隻二哈就不需要她天天起早貪黑的去遛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