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不大不小的衝突就此結束。
可那滴滴血跡卻依舊醒目。
龍晴兒歸來的訊息鋪天蓋地的席捲整個金龍一脈。
更甚者說是龍晴兒此次歸來,是帶著準夫婿林洛一同前來的,誓要將族長與太長老救出,還龍族一個朗朗乾坤。
金龍一脈子弟沸騰了,捲縮在自己領地,猶如喪家之犬般過活,任誰也不好受,年輕的子弟們各個奔走相告,三五個聚在一起高談闊論的看自己如何能出上一份力,那些年老的子弟們,更是獨自暢飲一番,情到深處,竟是泣不成聲。
最苦天下父母心,作為族長夫人雖然也是每日以淚洗面,可當龍雪兒歸來後,也只能強忍著悲痛去安慰女兒,在得知龍晴兒也是歸來後,族長夫人亦是召來龍晴兒,據說母女二人竟是徹夜長談。
本就不服這等結局的龍葉,第一個找上林洛,再見林洛,龍葉難免一陣唏噓,一番長談闊論,林洛才是知道龍威望早早下山去歷練了,龍一展在內亂髮生後,也是被其父母逼迫著出了族。
林洛笑說這兩人經葬仙凼一行,倒是長了不少志氣,竟都是敢獨自下山了。
龍葉將回了族內的種種事情說給林洛聽,並異常不忿的說青龍一脈太過強勢,回頭定會聚集金龍一脈子弟,跟隨林洛大幹一場,救回族長與太長老。
送走龍葉,那些似人非人的存在倒是引起了林洛主意,按照龍葉描述,這些存在赫然就是龍延信所變成的那般模樣,找來小烏龜一番討論,倒是覺得煉屍澗的人不會輕易大老遠的來趟這趟渾水,再說了,煉屍澗這類人人喊打的存在,龍族不管是哪一脈,都不會輕易去接觸,萬一成了過街老鼠,可不是得罪一兩個種族所能解決了的。
如此一來,青龍一脈這種手法,卻是值得推敲了。
倒是金蛋閒來無事聽到兩人閒聊,一拍桌子,直接點明道:“嗨,龜爺不是說了,十萬餘年前,那個什麼龍天戰死,身體落入天淵澗內,屍體被人利用了嗎?”
一句話確實點醒了二人,同時二人也是感到異常震驚,如若真是如此,此次內亂當真沒有這麼簡單了。
林洛第一次以讚揚的眼光瞅了一眼金蛋,雖說他為龍族之人不假,可其卻一點向著龍族之心都是沒有,什麼族長、門主,三位始祖之類的,在他眼裡真是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金蛋被林洛看這一眼,心裡簡直樂開了花,整個嘴都是咧到了耳根,直接嚎道:“能為大哥和龜爺出謀劃策是小弟的本分,如有需要上刀山下火海小弟在所不辭。”
小烏龜摸著小腦瓜,故作深沉的點了點頭道:“你小子倒也上道。”
金蛋咧著嘴頭點的像雞啄米。
自打進了龍族,本就變得乖巧的黑妞,一直靜靜的跟在林洛身邊,林洛對性情大變的黑妞也是玩笑說過,說是黑妞已經變成大人了,但對於黑妞之前那完全不符合性格與年齡的兩番話語,也大為好奇,尤其想要摘下其手腕上的串珠時,黑妞竟是及其排斥的用手護著,不讓林洛觸碰,這倒是讓林洛大為不解。
青龍一脈被如此的羞辱,尤其龍立飛被金蛋一拳打的受傷,竟是沒有一人前來找回場子,如此真是耐人尋味了。
“難道背後有高人指使?”
此事也確實如此,龍立飛此刻正跪在一間密室內,整個人顯得異常頹廢,尤其那右手更是變得血肉模糊,牆壁上掛著一幅威嚴的黑龍畫像,畫像表面傳出道道波紋,一道虛影出現,虛影低頭看一眼捧著手臂的龍立飛,輕一揮手,一道柔光將龍立飛手臂包裹,剎那間便恢復如初,而後淡淡問道:“如今在龍族竟還有人能傷到你?”
龍立飛滿臉虔誠,磕了幾個頭後,才是說道:“多謝始祖,打傷我的人是一十二、三歲的少年,太長老說這少年一身修為怕是已到聖人境初期巔峰,就算是他也勉強能夠打個平手。”
虛影一臉詫異,“哦?這等小歲數,竟有如此實力?”
龍立飛點頭,虛影沉思片刻,道:“你退下吧,回去告訴子規,此事先不著急動手。”
龍立飛再次磕頭,而後離開密室。
虛影卻是並未著急隱入畫中,而是靜靜盯著畫中的山水,約莫一炷香時間,才是呢喃道:“大哥,這當真是你的手筆嗎?”
龍立陽回了黑龍一脈領地便去見了太長老,將這所有事情敘述一遍,林洛能回來在他意料之外,當初金龍一脈太長老已然視林洛為一顆棄子,再加上青、黑兩脈的從中作祟,這林洛定然是恨金龍一脈入骨,可如今如此大搖大擺的回來,其中必有什麼緣由,另外,伴生龍源提前破源而出,也定是林洛的手筆,只是聽說昨日那一戰,伴生龍源只是一拳便將龍立飛轟飛,一身修為不得不重視。
“這林洛歸來,到底想要什麼?”
龍立陽沉思片刻,道:“難道真的是因為和晴兒的那門親事?”
黑龍太長老微微一笑,搖頭道:“你看那林洛像是色迷心竅之人嗎?”
龍立陽沉默搖頭,要說以他對林洛的理解,還真不像是那種人,可他又是為了什麼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