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與武迪一戰雖是觀戰者不多,但傳播速度絕對快。
不出三日,大部分前往潤下洲的修士都知道了這一戰況,甚至這些人又故意將戰況放大,說當時林洛是多麼英勇,手持一杆長槍,與上古武家天縱之資的武迪大戰幾千回合,更是憑藉那一杆長槍破了武家《霸刀決》,最後立於虛空,猶如一尊戰神,丟下一句“隨時應戰”後揚長而去,當然大部分修士還是選擇站在了武迪一方,說武迪絕對英勇,一手《霸道決》使的出神入化,最後雖是不敵,但也是因為林洛使詐,導致敗了這一戰。
此時的林洛正趕去潤下洲,對於這些流言也聽說了些,一向不太注重這些的他,根本不去理會,那場大戰後,他是當真躲起來好好恢復了些時日,以戰提升修為的方法當然存在,林洛也不例外,其修為透過這場大戰,雖不至於破境,但明顯精進了許多。
過了奈河,不到五百里,便到了稼穡洲與潤下洲的邊界,在這裡天氣已經異常寒冷,不過就在這邊界處,卻坐落有一小城,說是小城,倒不如說只是一個稍大的山村。
這城城牆早已破敗不堪,其內房屋建族也多以土石壘砌,有人說這種建族多用於保暖,也有人說,在上古時期,人族有一種族參加了那場大戰,一場大戰過後,這個種族的人所剩無幾,種族幾乎全滅,他們再沒了回家的念想,便選擇在這裡紮了根,久而久之,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城幾經繁榮與衰敗,如今變成了這般模樣。
這城叫做無心城,應是應那句‘無心回家’之意,城內酒館也是簡陋無比,最為豪華的也只是在土石壘砌的房間內,擺上幾張桌椅。
林洛隨便找到一用簡易帳篷搭建的涼亭,涼亭下襬放三張桌子,桌子坑窪的嚴重,應是長時間使用,被磕碰的。
如今臨近潤下洲,此地溫度亦是低了不少,酒館是由夫妻兩人經營,並沒有請什麼小二。
兩碟小菜,一壺溫酒,林洛權當歇腳。
前往潤下洲的修士不少,這城內最為熱鬧的地方依舊是這些酒館,三張桌子擠得滿滿當當,所坐之人皆都是自南方趕往潤下洲的修士。
平日裡那些靠喝酒買醉的城裡人,見這些時日聚集越來越多的修士,個個不敢露面,皆都提前打好酒,躲在自家裡暢飲。
林洛原本不勝酒力,但在傲陽宗呆了一段時間後,酒量倒是得到大幅度提升,半壺酒下肚,根本不見臉紅心跳,不過剩餘兩桌的修士卻喝的有些大了。
“聽說了嗎?前些日子,武家武迪與那林洛大戰了一場,說是那場大戰異常激烈,武迪更是罕見的使出了地刀第一境,不過最後讓林洛使陰招致勝。”
坐在其旁邊一修士夾一口菜,皺著眉頭道:“這鄉野之地確實沒什麼好吃的,吃這些東西簡直味如嚼蠟。”
“有的吃就不錯了,聽聞進入潤下洲可就沒了城,到那時候就要靠靈氣支撐,那才是最難受的。”
嫌棄飯菜的修士重重將筷子置於桌上,“林洛與武迪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那場大戰他雖是贏了,但也勝之不武,他那瞬移之法,根本就不是正規功法,應是有大修為者使秘法將瞬移封印在什麼容器裡,能夠供他使用,這才僥倖贏的。”
此桌前坐有四人,皆都點頭,這位修士又是壓低聲音說道:“據說林洛在妖皇殿內得到了五彩神石,也不知是真是假。”
最先開口說話的修士冷哼一聲,“怎麼可能,進入妖皇殿之人,皆都是荒古一代翹楚,先不說劉暉、武迪,還有龍族龍晴兒、麒麟族言玉修以及鳳凰族的那人,如此多的強者進入,又怎會輪到他。”
旁邊桌的修士也是插嘴道:“也不見得,我聽說,林洛身邊跟著一隻烏龜,據說那烏龜可是陰險的很,更是對各類寶物垂涎三尺,哪裡有那隻烏龜,哪裡絕對就有寶物現世。”
“據說那烏龜還異常好色,”旁邊一人接過話道。
嫌棄飯菜的修士,又夾上一口菜放進嘴裡,“能與這般貨色在一起的修士,又能有何出息,簡直是修行界的敗類。”
這第二桌坐著三人,其中有一位應是拼桌,始終不曾開口說話的他,放下手中酒碗,搖搖頭道:“話不可這樣說,不管那林洛使用何陰招,結果就是他確實勝了,且如今亦是成功進入十大年輕翹楚第四,這人雖是讓人所不齒,但其敢獨自前往傲陽宗,更是將傲陽宗攪的雞犬不寧,別忘了他還是巫族祖巫,有巫族在,即便他是一隻臭蟲,都能將其捧上天。”
此話一出,所有談論激昂的修士無不耷拉了腦袋,更有人不忿道:“別讓我碰到他,不然定將其無情鎮壓。”
坐在一側的林洛聽這人一開始說話,還挺像這麼回事,但越往後越難聽,越往後越逆耳,心裡不由得氣憤道:“在這些人眼裡,難道我就如此不堪?”
那放言要鎮壓林洛的修士話音剛落,其同桌另一人便笑道:“人家武家武迪可是十大翹楚第四,你這甚至連如意境都摸不到門檻的人,怎麼跟林洛比,又怎麼鎮壓人家,難不成拿嘴去鎮壓?”
這兩人應也是拼桌之人,那放言鎮壓林洛的修士當即猛拍桌子道:“放肆!我等談話又豈由他人厥言。”
那人亦是毫不相讓,起身怒目圓睜,坐在兩人之間的一位修士忙起身當起了和事老,一番勸說下,直接轉移話題道:“你們可曾聽說,自炎上洲走出一位少女,這少女自稱叫雪兒,在到處找那林洛,你說他們會是什麼關係?”
聽到雪兒的名字,林洛當即一震,但卻及時壓住內心激動之心。
另一桌修士接過話道:“據說這叫雪兒的少女如同仙女下凡,那容顏堪稱絕世,不過聽說這少女出手狠辣,稍不對付,便會被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