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的全性只剩不入流的嘍囉,這古祈岸本事不弱,早年繼承其師父的衣缽,後面又出海,去往東瀛修行,實力究竟多強難說,不過他如今對全性的掌控力,可是強的一塌糊塗。”
“本來的全性,無非是一些鬆散的人渣聚集地,壞事做絕,不受拘束。”
“自從被他接手後,暗中發展勢力,江湖不少強者慕名而來,凡是有挑戰他的,皆是慘淡收場;而且此人尤為嗜殺,以前那些殘留下來的全性嘍囉,稍有不慎得罪,就隨意殺了。”
“全性在他的統率下,差不多恢復兩年前的元氣,就我所知,當前有四位邪修大宗師為其賣命,無不是罄竹難書之輩,除此之外,還招募了一批精銳。”
姜漠略有詫異,這全性的韌性,比他想象中的還要頑強。
“四位邪修大宗師?可知他們來歷?”
“嗯。”劉渭神色凝重,念出四人名字:“雲玄川,鬱辜,穆無南,公孫祉。”
“都是七八十的老怪了,其中雲玄川、公孫祉分別天工堂、燕武堂的叛徒,而穆無南是南疆那邊出身的邪修,擅御蟲之術;鬱辜麼散修,常年流浪各省,雙目殘疾,實力不詳。”
“在他們的擁護下,古祈岸在全性的地位無可動搖,越來越像一個正式的門派了,這一點也恰恰是最令人頭疼的。”
得知情況的姜漠,未有忌憚。
或許對於其他的名門正派來說,所謂的邪修大宗師,和他們的掌門人差不多水準,動輒帶來莫大的威脅,但在姜漠的手底下,估計連一招都難撐過去。
劉渭整理腦海的線索差不多,把疑似古祈岸所操縱的一系列事件,盡數告知。
“上月底,三十六賊的高艮,被全性所擒住,不知使了什麼手段,把他變得不人不鬼,驅回師門大開殺戒,死傷慘重。”
“還有前不久,唐門的許鑫、董昌,前往上海,也就是您知道的韓肅梟那座賭坊,行刺古祈岸與幾位東洋老鬼失敗落逃,這會兒唐門深陷泥沼,又和東洋鬼子鬥上了,各有傷亡。”
“再到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就多了,也更為嚴重。”
“桐鳴村數百人被殺,是全性的手筆;之後他們前往王家,古祈岸斬了王家的三位老鬼,成功搶得拘靈派遣將;以及再有訊息傳來,天師府的弟子田晉中,貌似也被他們削了四肢,送回去的時候人就剩一口氣了,按理來說,他們不該這般挑釁龍虎山,但還是做了,疑點重重,不知這幫傢伙到底想做什麼。”
“好在我棧的人手夠多,昨日盯到古祈岸返回上海賭坊,深居不出,這會兒還在不在難說,姜門長,您要是想動手,還需儘快,訊息是有滯後性的,我不敢擔保你們過去的時候,那魔頭還在那兒。”
劉渭把知道的一切,統統說出,聽得姜漠、陸瑾漸起殺心。
論禍害的程度,這代的全性門長,比前兩任更甚,作為門派的死對頭首領,姜漠可不會任由他成長起來。
“上海麼?倒是不遠”
姜漠誠聲而道:“多謝劉掌櫃了,沒你的這些訊息,姜某自行去打探的話,還不知要耗費多少時間。”
“待我飲完杯中清茶,也該去見識見識他的兇威了。”
劉渭連忙打住,快意笑道:
“欸!何須客氣,姜門長,您說笑了,憑伱我之間的交情,不必這些繁文縟節,祝您如願所得,誅殺全性妖人,一路順風。”
“來!喝個痛快。”
劉渭豪邁舉起酒葫蘆,先飲為敬,不禁期待此番全性會落得何等下場。
與此同時。
賭坊二樓,廂房內妖人云集,古祈岸手持一份鐵色的經卷閱覽,上面鐫刻著‘神機百鍊’的字跡,大致掃了一眼,眉宇輕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