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才修為大跌,加上多年酗酒年老體衰,能維持這片刻的祭煉真火已是不易,剛才的沉著氣勢完全是硬撐出來的。
踹了好一會兒,嘆不歸才問道:“逍兒……這呂定江可不是什麼簡單貨色,你何必招惹他?”
蘇逍還盯著呂定江離去的方向,冷聲道:“這只是開始……”
“他也參與過當年滅我蘇家滿門之事,此人,必死!”
“不只是他,所有與當年那件事有關的人,我都不會放過!”
嘆不歸聽著蘇逍的話,明白他的決意根本不是自己能勸得動的,只能苦嘆一聲。
旋即,他又想起了什麼,站起身問道:“你真的,殺了柳山?”
“……”
“不歸叔,可是在怪我殺了你的朋友?”
柳山畢竟是嘆不歸多年的朋友,就算他真的責怪自己,蘇逍也並非不能理解。
如他所料,嘆不歸眼中確有一抹淡淡的悲色,但很快又搖了搖頭。
“你殺他,是為父報仇,他死在你手裡,是應有此報,罪有應得。”
“但你剛才還說,雲劍宗通敵,這又是怎麼回事?也是柳山乾的嗎?”
蘇逍默然片刻,才道:“那位告訴我,雲劍宗與南疆異族勾結。”
“我這次來,就是為了查清楚這件事,弄明白他們到底是想做什麼。”
“至於柳山和唐波的死訊,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傳得人盡皆知。”
“包括,這裡。”
嘆不歸聞言也是沉默,片刻後,一聲長嘆。
旋即,嘆不歸又抬頭看向蘇逍:“那,有什麼我可以幫你的?”
“不歸叔。”
蘇逍沉聲:“你沒忘了我們蘇家,我很感激。但我接下來要做的每一件事,都很危險。你還是不要參與了。”
“若你真有心幫我,為我保密即可。”
嘆不歸聽著蘇逍的話,老邁渾濁的雙瞳一陣異動,不知泛起了什麼情緒。
……
翌日清晨,蘇逍早早離開了鑄劍堂的小院,一直往外走出了內門區域,直到半山坡才停住腳步。似乎專門來這等著誰。
只是,有的人顯然不打算放過他。
不多時,六七號人也出現在了半山坡,向蘇逍圍了過去。
“你這該死的傻子!昨天竟敢偷襲我?!”
“真當自己翅膀硬了是吧?”
為首的,竟是付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