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天成微笑道:“本相身為天國丞相,若是將天國比作船隻的話,陛下是船長,那老夫,便是那負責掌舵的舵手了。”
“身為舵手,最需要做的是把控好船隻行駛的方向,天國之大,每一道詔令都需要斟酌再三,避免出現無法預料的後果,若是連一個家族未來的發展都不能把握住的話,本相又如何把控天國未來的走向?”
“倒是周盟主你,年紀輕輕竟然能夠想出如此奇招,使得一個原本不入流的家族發展至如今這等地步,實在出乎本相的預料,若是本相當初似你這般年齡的時候,有這等遠卓見識,又豈會...呵呵呵,本相難得見到一人才,倒是有些忘乎所以了。”
說到最後,上官天成打了個哈哈,扯開了話題,心中卻是有些疑惑,奇怪了,今日是怎麼回事?本相的話似乎比以前多了許多?
莫非是這小子有古怪?
上官天成眉頭一抖,深深地看了一眼周玄,藏在袖子裡的手悄無聲息地做了個手勢。
“上官丞相的意思是?”
“明知故問。”
上官天成輕笑道,大家都是聰明人,何必在這兒打什麼啞謎呢,有些事情,若是說透了,對雙方都不好,尤其是在此地...
周玄雙眼微眯地看著上官天成,對方的意思,他自然清楚,但是他卻有一事不明,做任何事情都是有代價的,不要想不付出代價就得到任何東西,尤其是對方是打著為自己好的名義,雙方非親非故,對方又為何要幫助自己?莫非是有什麼陰謀不成?
周玄可不會天真的認為對方是賞識自己,想要助自己成事,他雖說骨齡與同級修者相比,年輕地過分,但是他所經歷之事,卻並不少,修界的險惡,他也是清楚的,絕對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幫助你,即便是真有賞識之類的,也必然是想從你的身上得到什麼。
看著周玄毫不掩飾的疑惑,上官天成輕笑道:“呵呵呵...周盟主還請放心,本相對你沒有惡意,至少暫時是如此,本相可以如實告訴你,本相的確有著自己的私心,但是本相的敵人,至始至終都不是你,區區商盟,即便潛力遠大,但是除了你之外,其餘之人,根本就入不了本相的眼。”
停頓了下,上官天成繼續道:“本相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在未來,或許你我二人會有一日面對共同的敵人。”
“共同的敵人?”
眉頭一抖,周玄不免有些疑惑,我現在的敵人是玄月門,難不成你相對玄月門動手?
看周玄仍然並未想進去,上官天成搖了搖頭,終歸還是個年輕人,也罷,老夫便再提點你一句吧。
“不知道周盟主可否聽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故事。”
上官天成意味深長地看了周玄一眼,言盡於此,若是對方還聽不懂的話,那他也只能放棄這個傢伙了,畢竟他上官天成雖說需要盟友,但是卻不需要連如此明顯的話都聽不懂的廢物。
原來如此...
周玄眉頭一挑,已是想到了什麼,嘴角翹起一抹弧度,一切盡在不言中。
“呵呵呵...周盟主果然是聰明人,話已送到,那本相就先告辭了。”
上官天成衝著周玄拱了拱手,隨後便轉身離去。
隨著上官天成的離去,籠罩在茶肆外面的無形結界也隨之消失,外界的聲音再度傳了進來。
“黃雀嗎...呵呵呵,那就看看,究竟誰才是真正的黃雀吧。”
周玄看著屋頂喃喃道,隨後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