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蠻山城主前來拜訪!”
獨角魔族一路小跑進來,在門口恭恭敬敬地跪下磕了幾個頭,頭緊貼地面,恭敬道:“蠻山城主正帶著他兒子蠻牛在外負荊請罪。”
“蠻山?哼,他兒子蠻牛昨日不是說他偶感風寒嗎?”
千瀧並未開口,賈飛光已是冷笑出聲:“你回去告訴他,殿下水土不服,偶感風寒,叫他擇日再來。”
“遵命!”
獨角魔族立刻出去將賈飛光的話一字不漏地複述了一遍。
“偶感風寒?既然如此,還望殿下多多休養,近日這掩月城風沙的確大了些。”
蠻山眉頭一皺,道:“還請轉告殿下,先前犬子冒犯殿下,罪無可恕,我等父子願跪在這裡,等候殿下風寒好了之後再行發落。”
蠻山話音落下大手拍在蠻牛肩膀上,蠻牛隻覺得雙膝一軟,嘭地一聲跪倒在地,卻是雙膝將地面撞碎。
蠻牛隻覺得屈辱異常,想反抗,但是卻又扯動了背後的傷勢,方才那一萬鞭子,好懸沒把他打廢了,而且在獲得殿下原諒之前,他一身魔力都被封住,為的就是防止肉體自愈。
隨後蠻山一撩袖袍,同樣跪在地上,目光直視院子。
“好...好的,我這就去通報。”
被嚇得跌坐在一旁的獨角魔族身子顫了顫,連滾帶爬地跑回了院子裡。
他一個小小酒樓老闆,何曾見過這等陣仗,掩月城城主,煉虛境界的強者,居然二話不說就開跪,且看樣子還是一副殿下不接見就不起來的模樣。
“知道了。”
賈飛光擺了擺手道:“既然他喜歡,那就讓他跪著好了,殿下的病情可沒有那麼容易好。”
“是。”
獨角魔族雖然不知道雙方發生了什麼,但是作為酒樓老闆的他常年的察言觀色已是讓他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在老老實實地將話傳遞到之後便離開了。
大佬之間的事情,他一個普通魔族還是別擅自插手的好。
深夜。
“殿下,他們還跪在外面。”
“賈叔覺得,讓他們跪多久比較好?”
賈飛光沉吟一陣,道:“七日吧,若是再久,只怕會趕不上族內選拔。”
“若是對方能夠堅持七日,說明對方是真心想要悔過,同時也是示威,屆時殿下再對其施之以恩,即便不是真心歸順,但也可以讓他稍稍收心。”
“七日太久,未免趕不上族內選拔,三日吧。”
千瀧想了想決定再停留三日,畢竟他的本部損失嚴重,不可能就一個人撐門面,那樣未免也太掉價了,族內選拔雖說是為了選出前往參加魔界交流賽之人,但同時也是在考個人魅力的時候,只有一個人,未免也太跌份了。
“殿下高義,老夫佩服。”
賈飛光深深一拜,三日嗎?倒也是意料之中,自家殿下終歸沒有因先前之事遷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