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洞”和“黑洞”存在著本質的區別,黑洞是真實存在的,大質量恆星演化的最終產物,其已經脫離了星體的範疇,屬於一種特殊的時空,具有無限紅移面和事件視界,如果帶電荷其最大延拓還具有柯西視界。
而蟲洞非真實存在,是連線兩個遙遠的漸進平直時空的時空結構,不像黑洞只有4種,蟲洞多種多樣,甚至可以非球對稱或軸對稱,只不過從計算方便的角度出發一般都選擇球對稱蟲洞,研究蟲洞一般用嵌入圖,其嵌入圖都類似旋轉拋物面,最窄處叫作喉嚨。
兩者都是愛因斯坦場方程的解,只不過黑洞是真空場方程或電磁真空場方程的解,而蟲洞是非真空場方程的解,並且蟲洞會違反三種能量條件中的幾種。
總的來說,蟲洞本身的存在在數學上是可行的。但它的物理性質可能已經不允許宏觀物體穿越。蟲洞出入口作為黑洞的物理性質可以殺死試圖穿越的人、破壞飛行器,通道里也可刷出不限量的奇異物質或高能光子,將試圖穿越的東西轟得灰飛煙滅。在正質量物體試圖透過的時候,蟲洞的通道還很容易坍塌,需要負能量奇異物質去支撐。
這是地球科學水平所接受的理論,但是對於聯盟來說,他顯然突破了這種超常規技術,不管是系統超越維度空間來到地球附身到人類身上,還是佈道者的到來,都印證了聯盟掌握了空間折躍技術的現實,但是即便這樣,聯盟也只能將一些非生命體定向傳送到未來的某一時間段上,對於所謂的超越到過去的技術,恐怕只有那種“神級文明”或是“星河文明”才可以達到。
排除遇到未來超越者的意外,那麼可以對杜煥卿的非攻擊性技術手段進行干擾的,也就是歸一教會的那些改造者了,當然,她也明白,不排除佈道者親自參與的風險,畢竟這裡不是Y朗的邊境小鎮,而是Y朗的首都德黑蘭,歸一教會的一切行為都要重視起來。
因此杜煥卿在操控德黑蘭市政監控設施時,並沒有以自己為載體進行遠端控制,而是將Y朗國內的資料通訊商作為資料跳板,以便於隱藏自己,這也是她此時失去連結的核心原因之一,杜煥卿沒有再嘗試重複接入,而是立即透過“星斗”威脅系統進行觀測,當杜煥卿看到魏昭雯位置上的黑煙後,她沒有猶豫便向葉晨彙報了目前魏昭雯的情況:
“葉晨,魏昭雯小姐周邊出現了騷動,而且我與Y朗德黑蘭市的市政監控設施的連結也被強制斷開,歸一教會很可能參與了這次目的不明的襲擊活動,而且以煥卿看來,佈道者可能不僅僅是在圖謀魏昭雯小姐的性命。”
“昭雯一定要保下,你..........等等,煥卿你的意思是?”
葉晨聽到魏昭雯遇襲的訊息,心神一緊,他剛想讓杜煥卿想辦法再次援助魏昭雯,但是杜煥卿的後一句話讓葉晨察覺到一些危機,在他眼裡,杜煥卿向來都是直話直說,這種比較“隱喻”的語氣出現的次數屈指可數,葉晨便瞬間調轉話鋒向杜煥卿詢問起來。
見葉晨對自己的猜測有了興趣,心中好像鬆了一口氣,在她的眼裡,葉晨雖然在大部分有所穩重,但是還是容易被情緒左右行為,之前杜煥卿“懷疑”葉晨救助魏昭雯原因的“僭越”,讓杜煥卿更加註意自己的言行對葉晨的影響,手下懷疑主人並在明面上說出來是非常不合適的,因此這次杜煥卿只是試探性的表達出自己的想法,而不是和之前一樣直接說出來。
杜煥卿也是在學習,至少現在,華國的文化氛圍與禮節已經對她形成了影響,杜煥卿隨即對葉晨說道:
“葉晨,德黑蘭市的民用通訊幾乎全部中斷,軍用通訊也出現了一些問題無法正常使用,如果佈道者只是單純想要創造機會來襲擊魏昭雯小姐,只需要斷開其所在區域的通訊即可,而且根據我透過衛星監控得到的畫面,負責防守的人員已經摧毀了進攻的隊伍,但是通訊房門的異常仍然沒有恢復,郊區附近的倉庫又產生了大面積的人員流動,那麼...........”
說到這裡,杜煥卿便慢慢停下了,因為她認為葉晨已經知道了她的猜測,繼續說下去來強行解釋反而是低效的,而葉晨也確實猜到了杜煥卿沒有說完的“結果”,當然,這並不是他天生聰慧的原因,畢竟以華國安全的社會環境來說,葉晨怎麼也不會聯想到戰爭這方面。
這一切還是因為葉晨之前要考試的原因,對國際法關於內戰的定義有了一個較為全面的意識,對“內戰”這個詞的敏感度也提升了不少。
“那麼...........按照煥卿你的意思是,佈道者準備引發一場內戰?可是,如果佈道者介入的話,它並沒有..............”
葉晨突然意識到佈道者組建所謂的“歸一教會”是為了什麼,如果只是要為了抓住他,佈道者這樣大費周章無疑是不和“機”理的,而且佈道者策劃的數次襲擊,除了這幾天的襲擊有了置他於死地的威脅,之前的兩次襲擊與之相比就是不痛不癢的警告而已,葉晨之前並沒有注意過這其中的問題,現在想來葉晨則發現了許多盲點。
“看來那個佈道者在意的不僅僅是我身上的系統,恐怕還包括這個世界和星球,如果是這樣的話,Y朗只是一個先行試驗品,如果佈道者成功,這種威脅早晚會降臨到華國身上,到時阻止就晚了。”
葉晨想了想,便將全部精力放在了回憶關於內戰的相關資訊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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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自我防衛權。分為個體防衛和集體防衛。個體防衛,很簡單,你打我,我打你,集體防衛,我們一群小夥伴有了公約和組織,說好了,你們誰要是打我們其中一個,我們就都打你。
或者不需要公約和組織,你打了我的鄰國,我覺得對我有危害,我也可以幫他打你。但是,兩種防衛都需要和聯合國申請,聯合國批准了你才可以開幹。缺點在於,假如是義大利打梵蒂岡,估計半個小時就結束戰鬥了,那誰有顧得上申請。
還有就是,這兩種自衛都需要符合適當原則和必需性原則。就是說,你自衛使用的武器或者規格要差不多。不能因為加拿大派幾個小兵打美國,你就直接一個核彈打回來,一定要比例適當,用最少的人和武器還有傷亡,結束戰鬥。必需性原則,就是先禮後兵,得是你覺得不得不打了,才可以打。
2.聯合國維和部隊,也很有爭議,覺得是大國打小國的藉口,當然了像是我大天朝敢跟著維和部隊開戰的,也是少見。第三種很有爭議,就是說當一個國家嚴重違反人權的時候,另外一個國家可不可以打著拯救他們國家國民的旗號打他們。
還有就是,除非被侵略國、被推翻政權之首腦(國家元首或行政總長官)、領袖,犯有“反人類罪”、“滅絕種族罪”、“屠殺罪”等等引起公憤,令人髮指的罪行,否則所有侵略、推翻該國政府的行為都是不受國際法保護的。
Y朗對於葉晨來說並沒有什麼值得他守護的直接理由,出於同為人類的“根源”之情去直接與歸一教會對抗顯然不明智,但是目前魏昭雯還在Y朗,而且根據杜煥卿的觀測結果,她已經被捲入了這次危機中,而且如果Y朗被佈道者蠶食控制,那對於葉晨來說無疑是非常恐怖的,一個組織和一個國家,葉晨當然不想和第二個選項對戰,即便他領導華國的科技走向巔峰。
想到這裡,葉晨對身後的杜煥卿說道:
“煥卿,你可以恢復Y朗方面的通訊嗎?我說的是軍用方面的通訊,如果發生內戰,那麼巷戰將是這次戰鬥的主要形式,而民用通訊顯然發揮不了什麼作用,救援工作留到戰後去處理,如果造成一些犧牲,也比讓Y朗換一個邪惡的主人好。”
葉晨的話和杜煥卿所想的差不多,但她原本想的是讓部分接近戰區的平民充當“緩衝區”,到時那些反叛勢力必然會將這些“擋箭牌”移除,到時Y朗軍方反擊的話也可以在國際社會輿論方面奪得優勢,不必再被米國針對內戰中的“人權”問題做文章。
可能杜煥卿的這種想法在人們看來是“殘忍”的,但是要知道,杜煥卿所做之事都是以葉晨為核心的,她只是想要對“接近戰區”的平民進行誘導,如果是鄭峰,那麼同樣是為了葉晨及其利益,鄭峰肯定會利用任何人類來達到最好的結局,
與之相比,杜煥卿無疑是非常有“人性”和同情心的,只不過要是讓葉晨知道,他可能不會這麼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