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誠啊？那可是好東西，不是麼？”
許行空笑眯眯的說道，他的眼神中卻沒有什麼笑意，反而有三分玩味七分質疑，這讓何嫣心裡很是不安，心臟跳動的速度無端的加快了不少，她甚至覺得自己能聽到自己心跳的砰砰響動，如同擂鼓一般。
“是，是的。”
許行空默默的看著顯得有些失措的何嫣，何嫣被許行空看得越發的不安，越是不安，何嫣的腦袋就越是一片迷茫，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說。
直到許行空忽然一笑道：
“忠誠這種東西雖然摸不著看不見，但是，在修行圈子裡，卻有很多辦法讓忠誠變得實實在在，何姑娘，你確定你在說什麼麼？”
何嫣用力點頭：
“許長老，我確定，很確定！”
許行空點了點頭，收起嚴肅的面孔，忽然咧嘴一笑有些促狹的問道：
“何姑娘，你有沒有考慮過，你現在獻出的忠誠，一樣會讓你珍藏的驕傲掉進爛泥之中，這難道就是你最終的選擇？”
何嫣用力點頭，又深深吸了口氣道：
“許長老，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又不是小孩子，明白這世界沒有絕對自由這種東西，想要得到些什麼總是要有代價的，用我的忠誠換取我所憧憬和期待一切，我覺得是值得的。”
許行空緩緩點了點頭，既然何嫣已經想明白了，許行空也不打算再說什麼，當然，何嫣是真的想明白了一切，還是林曉彤在背後給她出主意許行空也不在意，既然何嫣已經決定了，許行空自然不會擋著她的路，至於她走上這條路是好還是不好，最終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何嫣小心翼翼的看著許行空，終於看到他點頭，心裡也不由得鬆了口氣，看來林曉彤說的沒錯，許行空其實是一個口硬心軟的傢伙，他反覆折騰甚至羞辱自己的目的，其實是想要讓自己認清現在的處境，考慮清楚將來的路要怎麼走。
許行空雖然能洞徹對面這個女人的元靈波動，但是卻沒法弄清楚她心裡在想些什麼，如果許行空知道她此刻的心思，肯定會嗤之以鼻，許行空做這一切的目的，只是想讓何嫣扔掉她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以及改掉她那一身臭毛病而已。
至於何嫣的忠誠或者價值，在許行空看來根本就是虛無縹緲的東西，許行空想要的只是何嫣活下去，以免玉山雨齋和自己被人笑話，如果她能爭氣點，將來能練好本事狠狠的將某些人的臉打腫那當然更好了，只是這個想法貌似有些不切實際。
“行吧，既然你決定了，那就按照這個路子來，記住，在修行圈子裡誓言絕不是空口白牙，而是會真的成為綁住你靈魂的絞索，希望你不會後悔吧。”
“我不會的！”
“呵呵，是麼，這事就這樣吧，這段時間我會安排你在綜合學院學習基礎知識。”
“啊...哦。”
“你先下去吧。”
許行空揮了揮手將何嫣打發走，小路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許行空身邊，聽著何嫣的腳步聲走遠，小路玩味的笑道：
“還是有很重的投機心理。”
“沒辦法，又不是小孩子，心思肯定很重，不過有股子狠勁，用誓言約束起來，不怕她走歪，我也不求別的，只求她將來能有自保之力，我又不可能保她一輩子。”
小路撇了撇嘴道：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那些人真的會不依不饒的非要她的命麼？”
許行空嘿嘿冷笑：
“她一死水就更混了，現在想要混水摸魚的人太多了，何嫣這孩子倒黴，偏偏就處在這麼一個關鍵的位置上，想要她小命的人多了去了。”
小路臉色一黯，搖了搖頭嘆氣道：
“弱小就是原罪嗎？”
許行空深深的看了小路一眼沒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