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刺破了黑夜，照亮了整個世界。
不過，金光熄滅的只是竄入包圍圈內的十二條火龍，外圍幽冥火獄的火焰依然燃燒著，也隔絕了大部分光線的透射，遠處的市民們只是覺得天空似乎又一條閃電閃耀了一下，不過卻等不到雷聲，也許，閃電的距離很遠吧。
但是在周圍或遠或近處微觀的修行圈和妖族的群眾來說，綠色的火焰並不能完全阻隔他們的視線，尤其是那耀眼的金色光芒和那閃爍著聖潔光芒的巨大天使，在夜幕中更是無處可藏。
“什、什麼鬼？！好大！”
跟賴振威發出同樣感慨的人或許很多，不過賴振豪卻只是瞪大了眼睛，驚訝的神色一閃而逝，隨即若有所悟的看著那巨大的戰天使道：
“莫非是...集中全力準備行博浪一擊？不對，不對，有些不對勁。”
賴振威看了看兄長的神情，又轉頭看看如同巨人一樣的天使，奇怪的問道：
“有什麼奇怪的？如果將教堂裡積攢的能量集中於一處，應該有可能造出這麼可怕的傢伙吧。”
“這...你不覺得這麼做太激進了麼，他們大可以積極防禦的，時間在教會那邊，用得著這麼拼麼？再說了，就算集中力量想要破陣，萬一對方趁機突襲教堂怎麼辦？到時候防禦體系的物理實體一毀，這東西再厲害也是無根浮萍。”
賴振豪顯然還沒有發現許行空已經潛入了幽冥火獄的內圈，不過即使如此，他的判斷方向還是正確的，因為許行空如果不敵這個巨大的戰天使，完全可以主動退後，拉走這個由教堂集聚的所有能量製造的戰偶之後，讓人毀掉整個教堂。
賴振豪這麼一說，賴振威也發現有些不對了，但是隻能遠遠觀看的兩人卻沒法掌握更多的資訊，也沒法解釋眼前這不合理的一切。
“除非...”
賴振豪跟教會打交道已經幾十年了，對教會的研究時十分深刻的，有句話叫做最瞭解你的人可能是你的敵人，賴振豪顯然是一個合格的敵人，所以他對教會的歷史是有深刻認識的，當他將眼前的疑點，還有剛才那開天闢地一般一閃而逝金光，再結合自己所知的教會歷史，賴振豪猜到了一種讓他自己不願意相信的可能性。
“莫非什麼？大哥你倒是快說啊，這個時候還吊胃口。”
賴振豪苦笑道：
“我也不願意相信自己的猜測，不過目前看來，我可能猜對了。”
“猜對什麼了？”
賴振豪嘆了口氣，凝目看向似乎正在跟什麼人交流的巨大天使，他幾乎一字一句的開口道：
“那個戰天使恐怕已經覺醒了主體意識。”
賴振威困惑的看向自己的兄長：
“主體意識？有什麼不對麼？哎？等等，你說主體意識？！那些傢伙可是，可是一神教的願力載體啊，覺醒了主體意識豈不是成了...唯一神？”
賴振豪苦笑著點頭，賴振威臉色變得煞白，聲音都有些顫抖了，好一會才艱難的開口道：
“不，不會，吧...這，這怎麼可能！教會的人瘋了！”
雖然這個猜測很嚇人，但賴振豪還算是保持著理智，所以他明白教會的人不是瘋了，而且就算是教會的人瘋了，恐怕也不會更不敢喚醒這些天使的主體意識，那麼喚醒這個巨大化天使主體意識的顯然另有其人，而這個人的身份一點也不難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