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你能想得到。” 林夢蝶趴在他背上,說了一句。
“我覺得這鯰魚比較閒,應該給它找點事做,” 江言嘿笑著說,然後對大魚說話,“是吧,肥鰱魚?”
那鰱魚在劇烈的掙扎,幾秒鐘以前,當江言迅速靠近它時,它便試圖逃走。
江言一把揪住它的鬍鬚,是所有的鬍鬚,假如只是一根,它便可以棄軍保帥,瀟灑的逃走,然而既然是一把鬍鬚,那它便只好乖乖屈服了。
“給我乖乖的,” 江言伸出兩手 ,各揪住它兩邊的一根鬍子,說道,“不許犯渾。”
肥鰱魚屈服了,它已激烈掙扎了幾秒,換來的結果是被揪去了幾根鬍子。
“好,” 江言拽著鰱魚的鬍鬚,往後輕輕一拉,鰱魚吃痛,飛快的向前方游去,“我們跟上去。”
這鯰魚不但肥,而且體型夠大,體長足有兩米,身上覆滿幽綠色的磷光,江言和林夢蝶藏身在幽光之中,的確是隱蔽的好手段。
小龍女驚訝的發現,前方那個模糊的身影消失了,不知道去了哪裡,視線範圍之類,只有珊瑚礁、鱘魚,還有一隻胖胖的肥鰱魚。
儘管她很疑惑,但這時她無法顧及太多,消失了?那就消失了吧。
血腥味一直蔓延到河床深處,赤練蛇王很懂享受,他把整個河床挖空,用七彩的石子和淤泥為自己建造水下宮殿,為了這浩大的工程,他奴役了整條河裡一半的魚蝦整整三年。
司空行追到這裡,一邊為這宮殿的存在驚歎,一邊毫不顧忌的衝進去追敵。
很可惜,儘管他親眼看見那赤練蛇王衝進宮殿,此刻卻找不到哪怕半枚鱗片,大蛇消失了,在短短的幾個呼吸之內。
不過,那血腥味還在,司空行循著血腥味,找到一個幽暗的地底洞窟。
“這才像是爬蟲的家。”
司空行說,他走進那地底洞穴,以為即將找到那大蛇,卻發現那洞穴四通八達,像個迷宮。
“他媽的,躲哪去了?”
司空行問自己,感到一陣頭大。
眼前的迷宮四通八達,少說有幾百條路,且血腥味瀰漫四處,顯然是大蛇有意掩蓋蹤跡,如此一來,想找到它就難上加難。
他相信,如果慢慢的找下去,或許一天,或許兩天,他總能摸清楚這迷宮的門道,找到那大蛇,但他可沒有那麼多時間。
於是他退出迷宮,回到宮殿裡,開始搜刮。
他看到巨大的亮銀色的珠寶,那是沌銀,具有靈性的金屬,十分堅硬、輕便,是煉器制符篆刻陣的好材料,他立刻收下了。
他看到五行石,這讓他想到了徒弟身上的石板陣圖,那是他這一脈的至寶,可以任意撕破空間,如今卻被殺害徒弟的兇手搶去了。
那該死的東西,他想,等著吧,我一定把你碎屍萬段。
他收起五行石,以及赤練蛇王其他的收藏,老蛇在這河裡稱雄數百年,在秘境裡也是排的上號的人物,其收藏之豐厚可以想象。
司空行把好東西通通收起來,留下一些殘羹冷燼,那是他看不上眼的東西。
這時他感到有些疲倦,乏累的感覺如潮水般湧來,一種老年人特有的睏意侵擾著他。
他已很久沒有這種感覺,從前,雖然他已很老,但生命的能量都凝結成了“果”,因此不會有這種感覺。
那“果”被打碎了,如今他是真正的百歲老人,隨時都有倒斃的可能。
他吞下兩枚丹藥,那是老蛇的收藏,精純的靈力湧入他四肢百骸,補充他生命的能量,那倦意一掃而空,他感覺很不錯。
他知道,自己應該早點離開了,這裡不是他逗留的地方,他要去做正事,一邊尋找殺害自己徒弟的逃犯,一邊尋找更大的機緣保命。
司空行準備離開,這時,他看到一頭肥鰱魚,歪歪扭扭的遊過這一片水域,他沒有在意。
然後,他看到一身白衣的小龍女,她輕飄飄的遊了過來,周身滿是水靈之力,所到之處,前方的水自動分開。
看見小龍女,司空行便感到有些糾結。
他騙來這小龍,本是為了她頭上的角,如今徒弟既然死了,一切似乎都意義不大了。
當然,找到那個特殊體質者,剝奪他的體質到自己身上,這選擇依舊十分誘人。
但他不知道特殊體質者的名字,在和徒弟的電話中,他們沒有細說這些。
所以,龍角的存在,似乎也不是那麼重要了,自己要怎麼面對這便宜侄女了?司空行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