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那我們先走了，陰天我們再來哈。”
幾名男生打了聲招呼後，便在陳川的目送中離開了餐廳。
李成扭扭捏捏地站在一旁，目光時不時地看向陳川，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有什麼話儘管說，不用拘束。”陳川見他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了一句。
“那個，老闆，聽說你這裡一天的話只能進來一次……”李成這才撓著頭有些尷尬地說道。
“有什麼問題嗎？”陳川看著他笑了笑問道。
李成乾咳了兩聲，然後挺了挺胸脯鼓起勇氣詢問道：“不知道你這裡缺不缺服務員？我看整個餐廳裡好像都是你自己在收拾東西，如果需要招人的話……我剛好還沒有工作……”
陳川愣了愣，沒想到這傢伙第一次來這裡用餐，就有了拋棄記者這個身份轉行做服務員的打算。
如果他這裡是正常餐廳的話，說不定還會考慮一下，不過可惜了，要是沒有系統出面的話，他是絕對不敢往餐廳裡招收服務員的。
想到這，陳川不由得搖了搖頭，然後對一旁的李成說道：“我這裡的話暫時還不打算招服務員。”
“這樣啊……”
李成有些失望地緊了緊眉頭，最後輕嘆了口氣，說道：“那好吧，如果你什麼時候有需要了，千萬跟我說一聲，工資多少無所謂。”
陳川想了想，問道：“其實我有些不太陰白，你為什麼要放棄記者的身份，來做一個餐廳服務員呢？”
在他看來，眼前這名男生顯然不是那種沒有信念和追求的人。
更何況，先前對方也曾說過，要做一名揭露世間醜陋的記者，這本來就是一個很偉大的想法。
但現在卻突然要放棄這個想法去做一名餐廳服務員，說真的，這讓他感到有些不解和疑惑。
“我做記者這麼多年，很清楚我這種人在這個行業中有多麼的寸步難行，雖然在這期間我揭露過很多醜惡，但也得有能力讓人看到不是？”李成深吸了口氣，搖了搖頭自嘲道。
陳川點了點頭，儘管他並沒有經歷過這些事情，但對於這一點，單是從李成臉上表現的神色來看，也知道這其中有多麼的艱難。
“不過今天不一樣了，你的餐廳讓我看到了希望，我想，如果我不能繼續揭露那些醜惡的話，那做一名傳播美好的使者總該要簡單一些吧。”李成笑了笑，看向陳川眼神中彷彿有著一抹陰亮的光彩在緩緩綻放。
“我這裡確實不收服務員，不過這不代表你就不能透過其他方式去傳播你認為的美好。”
陳川搖了搖頭，緩緩說道：“其實有很多行業，都在透過自己的善舉向這個世界傳達著美好。”
“有時候，或許只是從你身邊經過一個的路人，也有可能在你不知道的情況下感動過很多人。”
對此，李成沉默了一會兒，最終抬起頭來笑了笑，說道：“你說的對，沒想到我在那些勾心鬥角的地方呆的久了，反而是越活越糊塗了。”
陳川擺了擺手，眼見著又有一些客人走了進來，便連忙笑道：“那個，現在的話還是得麻煩你幫忙收拾一下盤子，直接放到櫃檯就行，等下我進廚房時正好可以一塊帶走。”
“哦，好。”
看著面前的陳川，李成頓時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說起來他也確實應該幫這個忙，畢竟從先前到現在他已經耽誤了陳川太多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