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我已經在醫院躺了三個多月,窗外已經覆蓋了一層冰雪,雪花還不停從空中飄下,織成了一道天幕雪簾,南方已經很多年沒有下過這麼大的雪了,四季的變化總是那麼奇妙,我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
三個多月,我已經能說些簡單的詞語,也能蹣跚走幾步,比如從病床走到窗前,欣賞著外面的雪景。
胖子直接搬到在醫院陪著我,用他自己的話說:如果自己有爹,比照顧他爹還周到。而我卻發現他最近跟護士長打的火熱。
端木不管自己多忙,每天必會來醫院看看,而且也常常直接在醫院病房內辦公。
端木千鳶似乎若有所思問到:“安言,問你一個問題唄。”安言站在窗戶邊上看著窗外一片銀色世界,點了點頭。
“你覺得一個人的外貌很重要嗎?”
“對男人來說不重要,對女人來說卻是至關重要。”
最近一段時間以來,我聽到最多的就是外貌之類的話題。我心裡已經知道一些,或許只是我不願意接受,我中了屍毒之後也許我的容貌發生了一些變化,也許已經不是原來的我,我不知道此時我的樣子是怎樣,他們已經把病房內一切能反光的東西都拆除了。
“端......木......鏡子。”每一次說話喉嚨都似要裂開,乾渴如同沙漠中的樹幹。
“安言,鏡子呢?有鏡子嗎?”端木千鳶對著安言擠眉弄眼。
安言對著我搖了搖頭。
“胖子.....”
胖子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說道:“別看我,我可是從小就不知道鏡子長什麼樣子?”
看著他們的樣子,我心裡更明確了,一直以來我都有這樣的預感,只是內心不願意承認罷了。
“我......沒事。”我現在吐字不清晰,只能再用手比劃,雙手還纏著厚厚的紗布。
端木千鳶眼圈微紅,依舊對著我微微一笑,坐在我對面認真說道:“墨寒,你......你的容貌發生了一些變化......”
“端木。”胖子一聲怒吼,滿臉怒容,握著拳頭,要跟端木千鳶拼命似的。
我朝胖子搖搖頭,擠出一絲微笑,緊繃的肌肉也有一些知覺,“沒......事。”
端木千鳶拉著我纏滿紗布的手,繼續說到:“爺爺跟李老都在想辦法恢復你的容貌,你要相信他們,知道嗎?”
我點點頭。
“哈哈哈”走廊裡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笑聲未落,話音有起:“要相信李老是沒有錯的。”
“爺爺,您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