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被張緣一看出來了,龍淵此刻表現明顯要比先前更加慌張了許多。
可是張緣一併有興趣與這個傢伙在這裡浪費時間,他再次問道:“說說看吧,陳道玄對於做了什麼?你不說也沒有關係,不過我可不敢保證能夠對你做什麼了!”
龍淵好歹也是活了上萬年的老傢伙了,他此刻雖說是成為了少年的模樣,可不代表就真的是個少年了,他望著張緣一,冷笑一聲說道:“哼,你一個看著不過百歲不過的傢伙,當真以為能夠威脅到我嗎?”
若是將他逼急了,他就算是拼了性命不要與面前這個傢伙換命又什麼關係呢?反正活了這麼大把年紀了,尊嚴一事比起性命,他更加看重。
其實若是張緣一境界再高一點也不至於,但是這個傢伙也不過騰雲境境界,憑什麼讓他屈服,說到底是他絕對張緣一不配,不配他拉下面子屈服。
“嘖嘖嘖!”張緣一面帶譏諷,嘖嘖稱奇,說道:“果然啊,乾元境修士的臉面就是大啊,明明此刻已經是性命攸關了,竟然還可以表現得如此硬氣。”
道理他都懂,說到底不過是覺得他張緣一位卑言輕罷了,不過張緣一併不介意這個傢伙的態度。
張緣一雙指併攏,口中默唸口訣,一道璀璨的金光從他的指尖激射而出,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直奔龍淵的眉心而去。
他說道:“這道術法是我在青城山新學的,當時覺得好玩也沒有想著可以派上用場,沒想到還真可以啊。”
隨著這道金光進入龍淵的體內,一股灼熱的感覺從龍淵的心底升起,就彷彿上萬只螞蟻咬嗜著他的心窩,令人煩躁不安。
龍淵怒目圓瞪,直視張緣一,怒吼道:“你這個小子,當真以為我不敢拼命嗎?!”
說話間,龍淵甚至不顧嘴角的鮮血流溢,試圖強行突破某個禁制,周遭的靈氣開始瘋狂席捲,而這靈氣的目標正是張緣一的方向!
可是張緣一自從將金光術法施展之後,完全不管龍淵的反應,哈哈大笑揚長而去,“龍淵前輩可要好好享受啊!”
原本已經打算拼命的龍淵見張緣一竟然完全沒有想要與之繼續下去的意思,原本那視死如歸的想法也漸漸消散,一身的狂暴靈氣開始漸漸平息下來。
這就好比是原本一個人想要玩命了,結果另一方竟然早就準備放棄打鬥,沒有了那個拼命的心思。
龍淵望著張緣一遠去的背影,心底憤怒,可是又無處發洩,他大喝道:“來人啊!”
這一聲之下,遠在數里之外的黑蛟一族的其他族人,紛紛趕往此地!
吳大偉很快趕到,望著龍淵重傷一般的模樣,有些驚訝震驚道:“聖師大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龍淵指著張緣一逃去的方向,說道:“趕緊追,一定要將這個傢伙殺了,奪回咒零花!趕緊通知族長,外面的人都不要閒著!”
吳大偉抱拳,恭敬地說道:“遵命聖師大人!”
說著帶著一群手下向著張緣一的方向追擊而去!
吳大偉離開之後,龍淵眼神狠辣地說道:“你就算是離開了這裡,咒零花之上的印記你抹除不掉,出去也是死路一條!”
說著,他便離開了此地,隻身一人回到了神殿之中。
一路上,龍淵身上那股火熱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如同在心口放置一顆滾燙的火炭,以至於他一到達神殿之中,便立刻褪去了衣物。
龍淵用力抓撓著心口,在心口之上很快便撓出一個駭人的傷痕,他卻彷彿沒有絲毫的感覺,依舊使勁抓撓著。
龍淵一邊撓,一邊咒罵道:“這個傢伙,究竟對我做了些什麼,明明要不了命卻讓人這麼難熬!”
此刻的龍淵,對於人族修士,特別是青城山的弟子可謂是恨到極致,先是前幾年來了一個陳道玄,對著他一頓暴打不說,還往他身上施展了詭異的術法。
讓他境界大跌,還“返老還童”成了如今這個可笑的模樣。
那術法也是極其霸道,這些年來,讓他無法施展完全的實力,還針對性地讓他不能夠對人族修士動殺手,否則就是玉石俱焚,身死道消。
不然憑藉他從前的性格,張緣一這個囂張的傢伙,早就一爪子拍死得了,也就是他發現在張緣一的這裡他無法發揮出完全的實力,才斷定了對方是人族的身份。
現在他又被張緣一施展了這奇怪的術法,一身火辣辣的,如同烈火焚身一般。
龍淵實在是難熬至極,大喊道:“來人啊,趕快給我準備涼水,我要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