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山洞的張緣一,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伸了一個懶腰,說道:“還是外面的環境好啊,山洞裡真是遭罪。”
他取出那張地圖,說道:“沒想到這些傢伙這麼點時間,已經快要集結在一起了,那我也去與他們匯合吧。”
這時,張緣一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說道:“嗯?既然落楓城有這種可以互相知曉地方的地圖,那這伊清嶺......”
彷彿發現了大秘密一般,張緣一趕緊翻起兩人的乾坤袋,果不其然,很快便找到了他所需要的地圖。
不過這一找,出乎張緣一的料想,竟然一下子找到了三張地圖。
張緣一疑惑不解道:“奇怪,怎麼會多了一塊地圖。”
他將三張地圖進行對比,發現其中的兩張一模一樣,而另外一張卻稍有不同。
相比這兩張一樣的地圖,便是伊清嶺所擁有的地圖了,可是另外一張不一樣的是誰的呢?
張緣一突然想起先前那個傢伙所說的話,思索一番道:“蘇皓軒?我知道了,這是談蕁鎮修士的地圖,沒有想到,這兩個傢伙在圍殺我之前,還對其他的修士動手了,難怪說知道什麼蘇皓軒的位置,相比就是靠著這張地圖了。”
張緣一將地圖拿在手中,興奮地說道:“現如今四方勢力,我已經拿到了三人的地圖,只要再拿到一張地圖,這殞命山谷之中,所有人的行蹤軌跡我都將可以獲得。”
要知道,若是得到了所有人的行蹤軌跡,這就意味著,張緣一大可避開所有人,避開這些危險了。
只是得到一張地圖,便意味著張緣一要殺一人,這樣的事情,做起來終究是不太好的。
張緣一說道:“算了,看情況而定吧,若是有人將我看做獵物,那我也不跟他客氣。”
他收起了所有的戰利品,朝著地圖上其他人的方向而去。
現如今對於他來說,最大的收穫,莫過於玄光劍法,先前他能夠從那兩人的束縛中掙脫出來,張緣一靠的便是這玄光劍法第一式,浮光掠影。
要說厲害之處,張緣一敢確定在他所見的所有劍法之中,沒有任何劍法再有這麼強大的力量。
將自身轉換為劍意,將身形消散於無形之中,對於掙脫開那束縛,簡直易如反掌,這也是為什麼張緣一能夠在兩人的眼中,瞬間消失不見,又一劍斬殺一人的原因。
古木叢生的森林之中,迷霧繚繞,深不見底。
樹林中,透著寂靜,抬抬頭仰望,陽光正透過樹葉間的林蔭照射下來,像繁星在空中閃爍,有些刺眼,卻十分晶瑩美麗,透著不可捉摸的靜謐。
照射下來的光影,若隱若現的左右悠揚地晃著,那躲在灌木後野兔,用膽怯的眼神張望著四周,不只是要出來覓食還是來附近欣賞著唯一一片嫩綠色的風景。
從這頭的樹林往那頭望去,無盡的綠色又顯得有些空洞,還應是含苞待放的嫩芽,卻被那彷彿刀刃般的風摧殘著慢慢地墜落在地。
在這光影閃爍之中,一道落魄的身影在其中快速奔跑,如同一閃而過的影子,跌跌撞撞之下,瞬息消失不見。
而在那道身影的背後,另外有一人速度飛快,踩著輕盈的步伐,不斷追趕而來,分明就是在追殺前面這人。
後面追殺之人,滿面的刀疤,看著異常恐怖,他一般追趕,一邊陰笑道:“不要白費力氣了,你中了我的無毒散,越是運功,對身體的損傷越大,再跑出幾步,甚至不用我動手,你就要自己一命歸西了!”
前面那人,一邊捂著受傷的肩膀,一邊不斷往前逃命,嘴裡唸唸有詞道:“地圖上顯示,這附近有一位落楓城修士,一定要堅持住,只要再走兩步就可以到了。”
若是張緣一在這裡,一定可以認出此人的身份,她就是當初在武神殿,與張緣一有過一戰的那位面帶紗巾的女子,秋豔。
追殺秋豔的那人,乃是談蕁鎮的一位修士,實力強大不說,還專門喜歡暗中殺害一些落單的修士,這秋豔就是被此人發現的落單修士之一。
雖然明知道前面不遠處就有同行之人,可是秋豔身上的傷勢是在太重了,以至於她再次運功之下,突然摔倒在地上,口吐新鮮,再站不起身子。
她的肩膀一片烏黑,唇角發紫,顯然中毒已深,病入膏肓。
那位談蕁鎮的修士,走到秋豔的身邊,蹲在身子,笑容猥瑣,一手托起秋豔潔白的下巴,說道:“你這個傢伙,倒是跑啊,怎麼不跑了?”
他突然扯下秋豔的面紗,望著對方美豔的臉龐,說道:“喲,還是個俏娘們啊,沒有想到啊。”
可惜的是,這個傢伙現在身受劇毒,這個毒十分強大,若不是痊癒之下,他也不敢動這個傢伙絲毫。
他哀嘆一聲道:“唉,早知道是個女子,我當初就下手輕一點了,白瞎了這一副上好的身子啊,整個天下誰不知道我趙老三對女人疼愛有加啊,這一下好了,破壞了我的原則了。”
秋豔眼中狠辣,厭惡地朝這個傢伙的臉上吐了一口口水,罵道:“我呸!你這個淫賊,我就算是死也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