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望著面前這位近乎瘋狂的張緣一,不敢相通道:“這......怎麼可能?你到底是人是鬼?”
他實在是不敢相信,怎麼可能會有人能夠在這樣恐怖的攻擊之下,還能夠活著出來,而且他在最後明明看到張緣一被自己的劍氣切割得幾近死亡,這怎麼可能還能夠出現他面前?
巨大的恐懼感之下,黑衣男子甚至就連張緣一已經明顯身受重傷的現狀都不願與張緣一一戰。
他向上騰躍而起,做勢就準備逃離此處!
可是四周都是密密麻麻的樹木,張緣一就像一隻靈活的猴子,在樹木之間幾個騰躍,一瞬便出現在黑衣男子的上空,轟然一劍斬落而下!
就彷彿開天闢地一般,黑衣男子被張緣一從半空之中一劍斬落,就連肩膀都被削去了一大片骨頭!
黑衣男子在空中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如同深夜裡鬼怪的哀嚎,迴盪在山林之間。
張緣一落地便一劍挑斷了黑衣男子的手腕腳腕,讓對方瞬間喪失了最後的抵抗能力,又將江寒刺入黑衣男子肩膀,死死釘在地面之上。
張緣一踩在黑衣男子之上,直勾勾地望著這個已經徹底失去了戰鬥能力的傢伙,問道:“喂,是誰指使你來的?”
黑衣男子並沒有說話,他死死咬牙盯著張緣一,說道:“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現在這個狀態的他,留給他的只有死路一條,說與不說沒有任何兩樣。
張緣一嘲諷道:“隨便你吧,反正我也大致猜測得到,能夠派你來的人刺殺我,這種蠢事,除了執法堂那個傢伙,還真的挑不出幾個人來。”
黑衣男子眼神一凝,沒想到這個傢伙這麼快就猜測出來了,那為什麼還要留他性命,非要這麼折磨他?
張緣一坐在一旁稍稍打坐休息了一下,又換了一件衣服,好歹是緩過氣來。
先前與這個傢伙的打鬥,若不是最後躲進了清夢之內,後果恐怕不敢設想,張緣一也僅僅是在那陣法之內,支撐了這麼一會兒,幾乎就是重傷,要是真的堅持到了最後,那必然是連小命都不保了!
時間緩緩流逝,遠處走來一道人影,是得到了張緣一傳信的金南天。
張緣一指著地上這位悽慘模樣的黑衣男子,說道:“這個傢伙是華舟派來殺我的,你把這個傢伙抓回去關押起來,然後將華舟控制起來,我還是要去找劉慈生。”
金南天先是看了看黑衣男子的慘狀,有些不敢相信張緣一看著和和睦睦的樣子,竟然下手如此狠辣,他又看了看張緣一的傷勢,問道:“你這樣子沒有事嗎?真的不需要先緩一緩?”
張緣一搖搖頭道:“算了,眼下時間緊迫,我們延誤不起。”
距離三天時間的到期,已經是隻有一天半了,張緣一還有很多事情需要確認,絕對不能夠為了一點傷勢就拖延了正事。
說著張緣一,拖著傷痛的身子,向著遠方走去。
金南天望著張緣一的背影,彷彿看到了那個熟悉的人影,也是那樣拼命,那樣做起事情來就完全不管不顧。
他一把將黑衣男子抓起,快速往回趕,必須趕緊將事情解決掉,並且通知其他人,控制住華舟這個傢伙。
這個做事不計後果的傢伙,眼下絕對不能夠再讓他搞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張緣一來到劉慈生的庭院,敲了敲門,問道:“有人在嗎?有人在嗎?”
過了許久,劉慈生幫著張緣一將大門開啟。
她一眼便看出,哪怕是換了一身衣物,卻氣息紊亂如同亂麻彈珠的張緣一,顯然是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
劉慈生疑惑地問道:“你是?”
雖然她嘴上這麼問著,其實她心裡十分明白,也早已猜測出了張緣一的身份。